胥留留同宋又谷自大椿南下往广达城第二日,方过未时,五鹿兄弟同闻人战已然到了薄山山脚最近的流安镇上。
闻人战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来晃去,想着少后上了乱云阁,见了自己爹爹,于水寒一事,总得有个说法。这般思忖着,脚下渐缓,徐徐磨蹭至五鹿兄弟身边,轻声娇道:“鹿……祝大哥,这般直直上了乱云阁,无甚意思,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五鹿浑一扫闻人战狡黠笑意,不由叹道:“怎生赌法?”
“你我便来比比看,谁最先上得乱云阁去。”
五鹿老一听,肩头一耸,已然应道:“你也说了,乱云阁上是你那十三十四叔,你定是常来常往,熟门熟路。如此,这般比拼又有何益,还不若我同兄长直接认了输去。”
五鹿浑咳咳两声,一瞥五鹿老,缓道:“小迎,莫失分寸。”
五鹿老闻声讪讪,冲五鹿浑不住努嘴,两腮一鼓,不敢多言。
闻人战颊上透红,糯糯软道:“这薄山……我也是数年未来了……”
五鹿浑见状,摇眉浅笑,沉道:“若是赢了,该当如何?”
闻人战唇角微抬,两手一掐左右各一细长发辫,逃目接应,“若是我赢了,待见了闻人老头,你……”话音未落,闻人战抬指一横,指点在五鹿老鼻尖上,“你便说,自己是被我从玲珑京偷出来的!”
五鹿浑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再瞧瞧身前五鹿老,口唇虽抿,笑意弥深。
“若是在下侥幸赢了呢?”
“那……随你如何。”
“只求闻人姑娘于乱云阁乃至整个薄山上,皆掩我同胞弟身份,无论远近亲疏,都莫要说破便好。”五鹿浑探身附耳,轻声应道。少待,又再接道:“只是方才小迎所言,倒也在理。不如这般,在下同闻人姑娘一赌,赌何人话说得最少,阁登得最快,闻人姑娘你看可好?”
“妙极,妙极!”闻人战一听,心下更是成竹在胸,拊掌不迭,雀跃呼应。
“那我……?”
五鹿浑同闻人战四目聚精,定于五鹿老面上,见其虽已易容成了侍卫小迎的模样,然面上愁苦,不似假作,这便异口同声笑道:“你便选一选,欲同何人共往?”
五鹿老目珠一转,细细打量闻人战半刻,想也不想,扬手便道:“我自是得紧随闻人姑娘脚踵。”话音方落,匿笑不休。
五鹿浑摇一摇眉,负手而退,反往身畔右后一家布店,边行边道:“盏茶后,会于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