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你,难道问我?”
胥留留瞧着宋又谷面上通红的样子,尚不及掩口,已是娇笑出声。
“敢问胥小姐有何好笑?”
“没,没什么。”胥留留轻应一声,又朝祝掩询道:“祝大人,自闻人姑娘留书那日至今,我可未在这驿馆再见她一面。”
祝掩不等胥留留话落,已是陡地抬身:“我也没见她。”
“那小滑头,来去无踪,若她不想你我寻见,就算近在咫尺,你我照样看不见她。”宋又谷身子往椅背一靠,摇扇嘀咕。
“我当真没见过闻人姑娘,”祝掩脖上青筋一跳,“特别是昨夜,连影子都没碰到!”
胥留留一怔,不由疾道:“莫不是出了事儿?”
宋又谷目珠一转,却似欣喜,“祝兄,昨儿小滑头没去给你吐露心思?”
“没……没有。”祝掩直摇头,立时又抬眼瞧着宋又谷道:“也……也没去给你……”
胥留留不待宋又谷接应,已是笑道:“他若真是闻人姑娘心上人,方才哪里还会一副斗败公鸡的可笑样子?”
“哪里可笑,哪里败了?”宋又谷眉飞入鬓,这方露了些笑意,“本公子丰神俊朗,若那小滑头不瞎,自是得列上长长一张礼单,挨个买了向本公子示好。祝兄本也是一表人才,惜得碰上了本公子,恐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了。”话音方落,宋又谷两掌一掐那折扇,心下暗道:原以为是祝掩婉拒了小滑头好意,这方惹得她没脸见人。现在看来,怕是少女怀春,面皮薄,经验浅,还不知躲在何处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跟我示爱呢。
此念一出,宋又谷耳郭一抖,笑意更深。陡地一瞧,真似了只醉酒的狐狸。
祝掩抬掌,徐徐捏了酒盅,半晌,方低眉自道:“或是闻人姑娘记错了日子。”
“必是如此,必是如此。”宋又谷抬掌,缓缓摩挲鬓发,沉声自行宽慰道:“再等等,再等等。”
话音甫落,便是这般凑巧,桌边主位,已然坐上一人。
胥留留稍一沉吟,侧目见房门未开,倒是窗子同飞罩晃了两晃,再一定睛,闻人战已是取座目前,疲态尽显。
“闻人姑娘,你可还好?”
闻人战两肘支在桌沿,两手一拦脖颈,仰面向天,应道:“不是很好。”
宋又谷见闻人战无精打采,又是两手空空,这便将身子上前一倾,附耳道:“今儿可是你的生辰。”
“嗯。”
“那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