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让我跪下?又凭什么让你们跪下?他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令狐剑南一脚踹了过去:“他就算是四肢残废,该跪你必须给我跪下,这是使命,是根!”
“那是你们的使命,不是我的,我对外公不敢有违逆,外公叫我跪下,我自然跪下,但我凭什么给他跪下,外公又凭什么?他给了你们什么?”
“这小子灌了两口黄汤,倒是涨了两分混账气,令狐老当心身体吧,少主不会怪罪他的。”身后一个族长叹了口气。
金家两位长老过来扶着金豹,封住金豹胸口穴道,将剑拔出来扔在了地上,也叹了口气道:“技不如人,老弟我也认了,少年之间有点冲突也属正常,令狐大哥都消消气吧。”
见金家人不追究,令狐剑南才松了口气,抱拳道:“金老五,老夫对你不住啊。”
“这说得哪里话,这点伤豹儿还是能吃得起的。”金家长老华丽带着无奈。
看到这景象,吴彻心中大为触动,感觉心乱如麻,人生似乎没了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某些隐秘的世界一点点的吞噬,让他十分不安。
他知道这是人到了一定年纪来了真正的烦恼,就像花开到某个时刻一定会遭遇到风吹雨打,至于是开得更为娇艳,还是在风雨之后凋落,那便是人的命运了。
命运是不可改变的,他只能选择是在风雨之中微笑承受,等待晴天,还是畏惧畏缩,在风雨中惊怕。
吴府里并不是真的乱到让他头疼,乱得是他自己。
回到家后,他就要立即处理这些关系了。
吴彻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无妨,大家都去前厅吧,今晚的酒是必须要喝的,而且一定要喝醉。”
吴彻说完这句话,仔细又回想了刚才那句话,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说的,像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说的。
众人都看向了他,一个族长大笑道:“少主说的是,这不过是个插曲,请少主移步,酒宴已经备好。”
“少主请!”
所有人让出一条路,恭敬地站在两旁,令狐剑南见状,知道这是吴彻放过了林冲霄,大手一探,将林冲霄拉了起来,站在了一旁。
“好!”吴彻回头看了一眼后堂微弱的灯光,挺起胸膛迈开了步子。
走入前厅之后,林冲霄独自坐在了门口,里面的热闹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要离开这,离开王城。”林冲霄想,他从来不大口喝酒,现在却狠狠吞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