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苏稚夜都没意识到他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从来是高贵优雅的,是智慧和美貌的化身,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恶毒的妇人?
即便得知母亲当年所犯的罪恶,他都从未直面过自己母亲的真面目,现在完全就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元祁宥见赵茜茜这样,劈手就想夺过电话,却被夏小荟按住胳膊,拦住了。
夏小荟摇了摇头,比任何人都平静的听赵茜茜对她说出恶毒的话,他们都以为赵茜茜会向自己道歉了结过去的恩怨,但实际上,现在的赵茜茜却只想张牙舞爪的撕了她,如果可以,没有这层玻璃的阻挡,或许赵茜茜还会扑到她身上,咬碎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
而这些夏小荟在一开始就猜到,所以根本不意外,跟他们比起来,她平静的像一汪秋水,冰冰凉凉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甚至可以说,她觉得自己的心态比二十多年前都要平静。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能不受到赵茜茜影响了,她的人生已经迈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赵茜茜在对面还在说,她手握着桌面,整个人都站起来背弓起,柳眉倒竖,眼中恶意膨胀,手臂和手背青筋隐现,她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每一句都是诅咒夏小荟不得好死,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弄死夏小荟之类的。
到后面,夏小荟甚至觉得,赵茜茜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诅咒和辱骂,直到后来,慢慢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辱骂,夏小荟都平静的像个可怜虫一样,看着自己才终于疯掉了,尖叫着指着夏小荟大声骂,“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和你爸一样,都是扶不上台面的贱东西,我这辈子都是被你们父女两个毁了,都是被你们毁了,你们有罪,你们都该死!”
吼完这么一大段,赵茜茜终于声嘶力竭,捂着心口不停气喘吁吁,旁边的警察见到这边动静已经过来,准备时刻按住发狂的犯人。
夏小荟微微歪了歪头,缓缓站起来,隔着一块玻璃与她对视,像站在人生的线上与自己的过去做告别。
“真正该死的是我爸和我?呵,其实是你吧!”夏小荟见赵茜茜还想反驳,赶紧抢话,“别把错都推在别人身上,当年没有人求着你过来利用我爸,是你自己看中了他的钱。”
赵茜茜像受到撞击,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所有血色瞬间消退。
“你永远都在利用别人,却还喜欢倒打一耙。你践踏了别人的感情,就会遭到报应,现在就是你的报应,你就在牢里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