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上下打量他,笑了笑,挥手让侍应生给他们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推过来道,“先喝点东西,暖暖身体。”
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威士忌烈酒,元祁宥淡淡看了一会,随即拿起一饮而尽,一股热辣从胃部开始向四肢百骇激烈燃烧开来,元祁宥脸色有了一点点的暖意,眼里也渐渐有了亮光。
听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詹姆斯看情况差不多了,便又要了一杯,两个人拿在手中,一边喝一边问,“到底怎么了?乔,你可不像是这种会失去理智的人。”
“失去理智?”
元祁宥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他这一个失去理智怎么来的。
“对呀,你这样难道不是吗?”詹姆斯小心的打量他的脸色,见他不说话,便有些狐疑的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目光往下扫了一眼,随即又回到他的脸上,表明了他的这一身湿漉漉就是“失去理智”的证据。
“不知道,”元祁宥不屑于撒谎,他说的很认真,他是真的不知道,但他随后细细的梳理后又补充道,“只是害怕得发狂,害怕失去,人为什么会这么怕失去什么人?”
认识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陡然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有人味儿的话,詹姆斯哑然半晌,随即哈哈大笑,他拍着元祁宥的肩膀,道,“乔,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你怎么忽然间这样狼狈,原来你只是从天堂跌入了人间,跟我们一样了。”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元祁宥没说话。
詹姆斯擦了擦眼角眼泪,笑着说,“看来你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詹姆斯也是够意思,居然给他讲起了一些真爱的例子,还说起他跟他夫人的事例。
詹姆斯说,当年他可是个用女人来形容,那是叫一个花/花公子一样的男人,可就在他的夫人生孩子差点难产去世那天,他才彻底醒悟过来。
他当时正在开国际会议,忽然接到电话,知道妻子生产陷入困境快要不行了,他只觉得天地间黯然失色,当场不顾一切冲进产房时,妻子已经断气。
他抱着妻子哭喊了很久。詹姆斯陷入回忆的说道,“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个枯燥的世界,我从未没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失去的可怕。”
听着詹姆斯说着当初的黑历史,谈论所谓的害怕失去,元祁宥一双漆黑的眼眸闪动隐约的光亮。
许久之后,他转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对方好一会,仰头喝下光了一杯酒。
“我当时跟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