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然只关注在挨打的朱正山,没注意白小喜的异样。
那三人拖起胖子,似乎是见周围学生太多,于是向前面的巷子走去。
被架着走的朱正山身子不住地抖,刚张开的嘴想发音却莫名地哑了,这时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开心,帮我拿下书包。”
杨景然自顾自的把书包递给白小喜,目光一直放在恐惧中的朱正山身上。
书包是黑色的,白小喜疑惑地看向杨景然,把这个黑色炸弹用手肘推回去。
杨景然已经松手正准备踏步时,黑色书包落地,惊动了他。
白小喜没有低头,瞳孔放大,信誓旦旦地直视他,问:“为什么要去管朱胖子?平时不是很讨厌他的油腔滑舌吗?不是说过哪天他挨打,自己也不会帮的吗?”
白小喜很陌生,杨景然诧异了。
为什么要如此正常地说出“不”字呢?
杨景然愣住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啊!”惨叫入耳。
杨景然捡起了黑色书包,回望了一眼白小喜,随后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二人的交错,迎来了结束的冲突。
高一下学期,平静的校园生活在交头接耳,无所事事中打破。
黯色绚彩:不要来纠缠我了,朱正山。
太空二号:杨哥,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对吧!
黯色绚彩:听清楚了。
黯色绚彩:从今天开始,不要和我说话。
杨景然目视着前方,细雨浸湿了他的逸发,睫毛一闭,一张,眼眶似乎溢出苦涩的泪滴。
雨没有下得更大,但心在愈加疼痛。
一个女人离开了,裹着新买的大衣,带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里面装的全是旧东西。
这是一个早晨,一个太阳没有早升的冬日。这个家在希望的黎明到来前破碎了。
杨景然忍受了一年的不和,她又忍受了多少年的委屈呢?
她说过:“我活在这个家,没有一个人样。老子成天混日子,小的跟黑社会打交道,每天柴米油盐都要费神。我不想过下去了,你们爷俩爱过过去吧!”
没有合同,没有离婚。
她只带走了自己,但其实还有少年的心。
在一个很平常的课间。
“别TMD和我说话。”杨景然踢开课桌,一脸不耐烦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