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世子多年,在宛州地位早已稳固,继承南唐国主的爵位也是板上钉钉,大臣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还有老四做帮手,你我这些年可都是毫无差事,可这次不知二哥做了什么失宠于父王,要被派去为质,朝臣都是些老油条,落井下石的事儿不会少干,见风使舵的本事也是一个比一个强,只要二哥一走,你我进入朝堂,老四一个莽夫料来难有作为,渐掌权柄,父王百年以后,你我一呼百应,二哥即便有皇室支持,隔着百丈淮河,也不能率兵打回来。”年轻人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一阵潮红。
“叶棋,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这样乱说。”年长者呵斥。
“大哥你我心里都明白,你绝对不是那种甘心居于人下的人,咱俩一母同胞的兄弟,你的盛衰荣辱就是我的盛衰荣辱,小弟只是给你提个醒,做与不做,争与不争我都以你马首是瞻。”南唐国主叶鸿烈的第三子,叶棋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王府。
叶栋听完三弟的一席话,面沉如水,望着三弟远去的背影,门外人来人往,叫卖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落日的余晖照在王府青檐碧瓦上,四散绚丽,默然良久,他缓缓叹道:“这满目的繁华,怎么让人不想去争一争啊。“
两个月后,一队禁军簇拥下,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离宛州城,南唐国主叶鸿烈亲自驾车送至城外十里,宁王叶栋领着两个弟弟,三弟叶棋,四弟叶栖与世子叶楠洒泪而别。次日叶棋封安郡王,叶栖封庄郡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背后,南唐已经暗流涌动。
历史上的云成帝十年,唐文成帝入平安为质,成帝亲迎于宫门,设宴御花园,宾主尽欢而散。
这一年,日后的唐文成帝只有十八岁。
历史是那样的讽刺,那时候成帝以为天下仍牢牢掌握在云国叶氏手中,殊不知乱世已经悄然开始。那时候唐文成帝还是一个质子,不知道前途吉凶。可冥冥之中,终结乱世的武器已经开始展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