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言辞清晰传入南浮生的耳畔。
他修眉狠蹙毫不客气的捂住南醉生的嘴,深邃华丽的凤眸内蓦然流露出狠戾冰冷的寒芒:“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南醉生!”
南醉生闻言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些什么,但是南浮生却可以透过掌心内的触感清晰感知到,眼前这名依偎自己怀中的小家伙正在勾唇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南浮生便看见有一滴晶莹澄澈的泪水凝结在南醉生的眼尾处,还未等他抬起手轻轻拭去,那滴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之后,南醉生没再说些什么,南浮生也没再说些什么,彼此之间难得陷入一种寂静无言的凝滞气氛里,但是两人交握的双手依旧紧紧相扣,十指相依。
越过身侧被滑开的烟灰色厚重丝缎帘幕,南醉生可以清晰看见飞机舱内的乘客们,只见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士们暴躁恐惧过后,便纷纷陷入了沉默,他们有的隔着镜片望向飞机窗外雷霆云涌的画面,有的直接透过飞机窗凝视着雷鸣电闪的苍穹。
而那些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的女乘客们不知何时早已经停止了低声啜泣,她们有的紧紧相拥在一起,带给彼此体温融合的慰藉:有的独自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随后从手提包里取出蕴含着美好记忆的物件目光温柔的凝视着:而有的则是神情呆滞绝望的枯坐,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收割掉了她的性命。
每个人的神情举止皆是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便是那无论如何去深深掩藏,也始终无法掩藏住的惊恐畏惧。
贵宾舱内的乘客们虽然大部分都是高贵优雅,有着内涵礼仪教养的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是言辞粗俗,且举止极端无礼的人存在。
只见一名衣着光鲜的男乘客神情绝望的凝视了飞机窗外片刻后,忽然被一道恐怖粗壮的银紫色雷霆给惊醒了呆滞的思绪,随后他气势汹汹的解开安全带,原地暴跳而起:“早知道老子就不乘坐今天这趟飞机了,明明登机前还播报气候正常,怎么还不到半途便忽然发生了变化?你们航空公司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他的神情狰狞可怖至极,本就不怎么英俊清隽的五官在愤怒扭曲下像极了一团被绞干所有水分的抹布,他瞪大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暴怒不已的盯视着飞机舱内的空姐,健壮挺拔的身躯宛若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般矗立在飞机舱内。
这道嚣张嘶哑的声线清晰回荡在原本寂静无声的飞机舱内,在座的所有乘客闻言皆是惊诧不已的抬眸望向他,还未等他们从飞机窗外的雷嗔电怒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