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真是有点本事,贵为一等掌事宗女就算了,居然还被赐予金牌这等殊荣,也不知其他银牌,铜牌的掌事宗女心中作何想法?”辉泽隐熠的金牌精致流灿,南醉生垂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片刻,浸染唇瓣处的笑意冰冷森寒。
流云闻言愈发心惊胆战,惶恐不安。
朱唇微启间,莲花琉璃宫灯的华丽辉泽流淌在南醉生国色天香的容颜,她轻抚过雕刻金牌其上的‘流云’二字,语调清冷悠然的命令道:“既然你如此不懂事,便降为三等女侍吧。日后你少不得要卑躬屈膝的服侍我,又怎能再自翊宗女的尊贵与傲骨,而毫无礼数的冲撞怠慢我呢?”
雍容典雅的美貌在琉璃宫灯的浸染下愈发惊心动魄,精雕细刻的玉石樱花盆景也不能夺取少女丝毫的风华,交相辉映间,宫殿里的贝阙珠宫黯然失色。
“不,不要,奴婢知错,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流云惊恐畏惧的抬眸望向南醉生,清雅不失华丽的衣裙在膝行下变得皱皱巴巴,沾染着浅淡灰尘污迹。
她一边反复叩首,一边苦苦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不对,但是奴婢恳求大小姐千万不要将奴婢降为三等女侍,如果奴婢真的被降为宫中最末等低贱的三等女侍,那往后在宫内服侍的日子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生不如死。
旁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皇宫内若是对别人心慈手软,便是对自己心狠手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等金牌掌事宗女---流云,因言语不当冲撞主子,态度轻蔑怠慢,故而在今日降为三等普通女侍。”微沉的金牌流苏在玉指间摇曳,南醉生低眸俯视着脚下跪伏在地的流云,目光淡漠冰冷至极。
流云闻言霎那间被抽取全身的气力,失魂落魄的瘫倒在地:“三等普通女侍……我尊为皇亲贵胄的宗女,居然要同那些三等女侍一样,搭理着宫中最为肮脏苦累的活计……不,不!我绝不要被降为三等普通女侍!”
宛若盛开的花朵般铺散一地的华丽裙摆蓦然收拢垂坠,流云径直无视掉面前端坐锦榻之上的南醉生,站起身面容孤高的睥睨着对方:
“你不过是别国而来的女子,就算你大小姐的身份在轩国内至尊至贵,可那又如何?你不要忘记,你如今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是樱国!而这里,则是樱国国内最为尊贵辉耀之地---皇宫!我的是非对错自有太子殿下以及其他各宫的主子们定夺,你又算是哪种身份哪种地位?凭什么将我降为三等女侍?”
盘龙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