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灯光流淌在长廊内,尽头的窗外飘零着几瓣樱花。
洁白的墙壁上流转着暖阳耀辉下的疏影横斜,无形无迹的清风柔柔拂过,只见幽暗的光影簌簌抖落间,花影飘零,落樱翩跹。
不知何时,樱花树下盛开着遍地蒲公英。金黄色的花瓣肆意舒展在暖阳下,郁蓝色的天幕上有流云时卷时舒。
不同于窗外的暖阳耀辉,春风和煦:窗内冰冷晦暗,灯光流淌在阳光折射不到的角落里。
“北小公子说笑了,您怎么会是闲杂人等!是不是她们方才言语冒犯您,如若至此的话在下给您赔罪了,还望北小公子海涵,忘记那些她们几个出言不逊的话语。”朱院长弯腰俯首,言语恭敬的致歉。
白色衬衫浸染在窗外的暖阳耀辉里,为少年的衣角边缘镀上一层淡金色的碎光。修剪的错落有致的碎发垂落在斜飞入鬓的修眉处,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间,一片波光潋滟。
北浪生闻言微蹙起轩逸的眉目,心中暗道好一只老狐狸的同时,面上却依旧不流露出任何喜形于色的淡然模样:“不愧是朱院长,打太极的功夫的确是无人能及。”
朱院长闻言本就弯腰俯首的身躯愈发压低,恨不得直接贴在地面上,以此来掩饰内心中的恐慌:“北小公子说笑了,在下哪里敢对您虚与委蛇。”
他弯腰垂眸注视着光滑冰冷的地砖,声线沉稳中不失恭敬:“只不过南上将与云书记下了死命令,若是大小姐日后出了半点差池,在下实在是吃罪不起!还请北小公子体谅在下。”
北浪生蹙眉凝视着弯腰俯首的朱院长,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逐渐在消磨殆尽的耐心里,转换为冷冽阴森的锋利剑刃。目光流转间,无形无迹的利刃一刀刀,一道道的狠狠割裂在对方裸露衣物外的肌理。
他缓步上前,敛眸注视着屏声息气的中年男人,目光在触及到对方脸侧缓缓蜿蜒而落的冷汗时,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我体谅你,谁又来体谅我呢?朱五德,你这个安平院长如今可是当得愈发出息了。”
“不敢,北小公子莫要取笑在下了。”朱院长闻言顿时冷汗涔涔,凝结在额前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接二连三的滑落,顺着他温热的肌理蜿蜒而下,流淌出冰冷粘腻的汗湿水痕。
北浪生冷哼一声,冰冷森寒的目光从朱院长的身上流转移开,凉薄低沉的声线叙说着令对方心惊肉跳的话语:“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南上将与云书记怎会真的阻拦我,这道死命令明着是他们下的,可暗地里却是南浮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