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雨季倾盆大雨连绵不绝时,渗透在泥土中的雨水便会顺着草坡的弧度,蜿蜒而下。如小溪聚流汇入江河一般,汇聚在草坡下低矮的凹处。
日积月累下,斗转星移间。
造就了这处林中幽泉。
“这个季节貌似没有竹笋吧……”钱少有些发愁的嘀嘀自语道。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一边随意翻转着手中锋利的砍刀。
炫丽冰冷的刀花在他的指间流畅绽放,阴柔俊秀的眉目间逐渐展露出英姿勃发的神采飞扬。所谓的风流浪子,情场老手,不过是浮现于世人眼中的半真半假。
矮地上茂林修竹四处环合,竹叶扶疏间苍翠欲滴。
层层叠叠的落叶铺满了一地繁衣。
钱少的耳畔尽是踏碎落叶的沙沙声,偶尔还夹杂着踩断枯枝的咔嚓声。他的目光忽然锐利的转向身侧,几株低矮幼嫩的青竹生长在老竹边。
他修眉微挑,翻转刀花的手蓦然停顿:“虽然比不上竹笋清脆嫩滑,但劈开后切成薄片也还算的上清脆可口。”
锐利的刀锋在翠如碧玉的竹节上滑过,钱少动作干脆利落的劈砍下几根幼竹,归途中他又顺手挖了一些野菜,虽然味道不算好但总算暂时解决了晚餐的温饱。
热烈燃烧的篝火旁温暖宜人。
少女英丽的容颜在火光下愈发美好柔和。
“不容易啊常小姐,您终于舍得醒了。”钱少拎着手中的翠竹与野菜,湿润的泥土在白色半袖上肆意泼墨挥洒,留下一幅深浅交错的凌乱水墨画。
常笑闻言抬眸不轻不重的瞥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处理盆中柔韧滑腻的银鱼。她握着锋利的小刀动作娴熟的剖开鱼腹,清理掉其中的脏器污物等,割下鱼头洗净后放置在一旁的小锅中。
男子阴柔俊秀的眉目微不可察的流露出几点赞赏。
钱少被她无视了也不恼,凝视了一会儿少女娴熟流畅的动作后,依旧死皮赖脸的笑嘻嘻凑上去:“我说常小姐,你这手杀鱼的好本事是和谁学的?”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拨弄了几下小铁锅中的银鱼。每一条银鱼都被淘澄的干干净净,雪白的鱼肉在指尖下掠过一抹柔腻的触感。
“你们名门千金不是向来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吗?每一个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难得看见常小姐精通这些庖厨边角,居然半点不嫌恶的杀鱼掏腹。”钱少啧啧称奇道。
常笑洗净最后一条银鱼,面无表情的将剩余盆中的猩红脏器,重重的搁置在钱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