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如此不正常的孩子,云翳如何疼爱,都心有忌惮。
云翳摆了摆手,略显老态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茯苓,我累了,这些人都送走吧!”云轻依见云翳的模样,情绪莫名有些闷,像是卸了力,进了房间。
“小姐,老爷其实是疼您的,您……别太难过。”茯苓谢了客,忙跑进房间,安慰道。
“他疼不疼我倒是没有多大关系,只是这齐王究竟是何人?如何知道我这不受宠的嫡女,如何能忍受我这般丑陋的容颜?”云轻依的话里尽是讽刺,却又没有半点自嘲。
“小姐……”茯苓惊呼一声,看着云轻依的眼神变得有些胆怯与怜意。
“我又未曾说错,难道我这容颜世间还有哪个男子能容忍?”云轻依无所谓地笑笑,手轻轻抚上自己半边脸颊。
“如何没有男子能容忍?本王不就是一个?”云轻依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人便传了进来,带着些玩笑似的轻挑。
闻声,云轻依的眼中闪过阴郁,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自己虽说没有恢复完全,可是,能够在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走到自己身边,此人,不可小觑。
“先不说是否容忍,但说公子这样进入女子闺房便已是将小女的颜面踩在了脚下。公子说能够容忍,可是这行为,确实想要陷小女于不忠不义、不检点的流言之中啊!”云轻依的眼神满是戒备,神经绷紧,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孟夜阑看着云轻依脚下的动作,勾起唇角,轻笑道:“看来云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孟某给忘了,这倒是让孟某伤心了。”
看着那双满是笑意的桃花眼,云轻依的瞳孔不禁一缩,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天不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的男人?
心下有些暗气,云轻依笑道:“不是小女易忘事,只是小女一向奉行若是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能不记住便转眼就忘,这样,也不用时时跑出来恶心自己。”
孟夜阑自然是听出了云轻依话中的敌意,笑意却越发深刻,像是完全不在意云轻依的讽刺。
看到孟夜阑的反应不禁让云轻依有种鼓足气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索性闭了嘴,不去看他。
茯苓见自家小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房间里进了个男人,甚至与男人反唇相讥,不禁头皮发麻。老爷刚刚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了小姐一顿,若是现在老爷突然进来,这罪名怕是要被坐实了。
“哪里来的登徒子?知道这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