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一下。”
按照王阳吩咐，二人合力把一个板子移开，露出一个纸盒箱子。王燕的好奇心集中在伙伴身上，看着她翻找，等待着答案的出现。
腻子刀、砂纸、带有钢丝网的刷子，这是在打磨木头？不对这里没有木头。
“这是打丝杠用的工具，咱们干一点就少一点。正好下午玉珏在单位等着上夜班，能帮咱们看设备，我们三个人能一起干活，人多力量大。”
“打丝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刷漆吗？”王燕很直接地说出心中的疑问，这些东西在一块新大陆中，这块新大陆曾经离自己很远。
王阳很享受着被人提问的感觉。来到这里工作一直在徐淑珍手下，从一个天天被训，被教育的小朋友，到现在面对小朋友，是一种猛然发觉自己长大的自得，自得膨胀后是更加耐心的解释。“咱们刷漆之前，需要先打丝杠，把一些旧漆、铁锈等附着在管道表面的杂质祛除，用抹布把管线擦干净后，才能刷漆。如果直接刷漆，那些杂质会在管线上出现泡泡，队长检查不合格需要返工。这里有的地方打完丝杠，还需要抹油，为了防止生锈。”
从描述中得知具体工作的大概，心中有点不喜欢，想办法解脱，或者想方便降低工作的难度。“听起来很复杂，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不一定会做好。”
“年年这里都需要刷漆，今年是我的第三次，虽然有经验，但也不怎么样，以前从来都没有干过这个事情，还有就是上学的时候，一直都和书本为伴，很多事情都很少做。你放心，咱们有徐姐，徐姐是个战士，在这方面能力很强的。咱们按照徐姐的要求，就不会被队长要求返工。”
“哦”王燕露出安心的表情，心中的苦水满布，这就是自己选择的工人工作，忍字当头，心中就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监控室，玉珏很痛快答应她们看设备的请求，不知是真的闲来无事，还是积累人情。玉珏笑眯眯地看着王燕，王燕心中有点长毛，按照认识数年的经验，玉珏的笑容代表的并不是友好，而是玉珏身体内部的小恶魔占据身体主导权的标志。“王燕，你看油漆有什么感想，发表一下。”
“没有感想。”尽可量用少量的字表达自己的意思，结束和玉珏的对话，去泵房干活。
王燕的答案，没有按照玉珏预想的方向发展。第二种方案开始，玉珏对徐淑珍说；“徐姐，王燕和我在一个画室，她学画十年，很厉害。尤其是油画。你们有王燕的存在，刷漆一定很快就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