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这样折腾了一晚上,搞得精疲力尽还无功而返。回到梧桐巷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长房此时依然还是一片消沉,连一向见到自己就叽叽喳喳的弟弟妹妹,此时都小心翼翼的缩在叶老爷床边。
“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叶蝉衣边问李氏,边给叶老爷把脉的。
叶老爷此时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已趋于平稳。
“可是按方子服了药?”
“服药之前赵管家还另请了大夫来看过!那大夫的诊断也是怒火攻心引起昏厥,连药物中毒也诊了出来,赵管家让他翔细的做了记录,方子也留下了!那大夫还说老爷命大,呕吐的及时,否则……
但大夫说这种情况,怕是凶多吉少!要醒过来是不可能了,最好的情况就是留口气……”李氏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事无巨细的都说了。
叶蝉衣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嗯,我知道了!三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三夫人派了个婆子过来看过!”
“赵管家请大夫之事可有人知道?”
“没有,当时赵管事特意遣退了主院的下人,领了人从侧门进出的。”尽管当时不解,但赵管家一说是小姐安排的,连夫人都不说话了。
看来明天热闹了……
第二天,三太太才梳洗打扮好,大房这边的王妈妈就急匆匆的赶过来求见。
三太太一边对着铜镜检查妆容,一边问身边的婆子:“莫不是真的死了,这大清八早就来叫魂。”
“昨天大房折腾了一昼夜,只怕那大老爷怕是真的不行了!”那婆子把打听到的说了出来。
三太太听完,心情好了许多,理了理红色裙摆,摆出当家主母的气派,对那婆子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去看看吧。”
三太太一听这王妈妈是替大太太来借银子的,顿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昨天可是花了二百两才请到黄忠的,想想都肉疼,忍不住抱怨道:“大哥出来这事,我们理应帮忙,你看昨天我不就亲自花重金请了大夫去给大哥看病的吗?但叶府现在几个庄子年成不好,这一府一百几十张嘴要吃饭,还养着一大堆闲人,我家三老爷整日忙的落不着家……”
听三太太话里话外的推托和讽刺,王妈妈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但老爷病危,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咬牙受了,还得陪着笑了,总比让夫人来受气的好。
“三太太向来仁慈,如今大房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只求您再请那大夫来给老爷诊断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