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在上面写下批示,皆是八个字:静待不发,守好各城。
批完了奏章,霍景城的眸光柔缓了几分,道:“秦安,去恣意宫传话,午时朕会过去陪她和双儿用午膳。”
......
凤環宫中,嫔妃们济济一堂。
丽妃感慨道:“唉,没想到朔中王野心这么大,竟然伙同祝太妃行刺陛下。唉,我们睡得沉,竟不知陛下在流仙殿还担了这样的险。”
舒妃接声道:“是啊,不过朔中王此人,嚣张狂妄,德性败坏,早晚得栽上一跟头。”
静妃就是不愿听她们嘴碎说这些,于是岔开话题,看着姚暮染道:“宸妃妹妹,你这是什么妆?怎么会在脖颈里画上一朵花儿呢?”
姚暮染顿时心中一羞。脖颈那里,被他昨晚留下了吻痕,露之不雅,所以她特地在那吻痕上用胭脂画了朵嫣红色的迎光花来掩盖。谁知画上之后,竟是别样的风情美丽。莹莹雪肌点着一小朵红艳的花儿,更显肤白若雪,娇艳动人。
她莞尔一笑,道:“静妃姐姐,这是我和双儿画着玩的,她非要在我脸上花一朵花儿,我自然不愿,便退了一步,让她在我脖颈上画,结果画出来以后宫娥都说好看,所以今早我便自己细致的描了一朵。”
静妃又赏了几眼,道:“的确妙丽。不过我瞧着这花儿,好像跟陛下龙袍上的花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姚暮染只好承认:“是,我的确是照着陛下龙袍上的花儿来画了。”
静妃道:“原来如此。”
上座处的皇后盯着她的脖颈看了几眼,眸中意味深长,浅笑不语。
姚暮染一看,心虚了半截,忙低头端起茶盏饮了起来。
皇后这才收回目光,扫视了一圈,道:“你们闲时也到偏殿去给宁昭仪做做伴儿,自她接骨之后也缓了半月了,人似乎有些待不住了,昨儿个还被宫娥扶出来晒了晒太阳。”
丽妃道:“人家倒是稀罕我们作伴也就罢了,怕是心里只盼着陛下呢,我们去岂不是不合她心意,自讨了没趣儿?”
舒妃笑道:“都说瘸子的路多,干脆让宫娥扶上她去御书房得了,这娇滴滴的站也站不稳,陛下看了岂不心疼?咯咯......”
皇后无奈道:“就你们俩会说。行了,都散了吧。”
......
午时,霍景城果然是来了恣意宫。姚暮染领着宜双迎他在桌前坐下,吩咐传膳。
霍景城看到了她脖颈上的迎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