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想明白后,心间一阵恨,又是一阵爱,他忽地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柔软相触,气息交织,彼此顷刻沉沦。她踮脚相迎,抬臂环上他的脖颈,只觉腰间他的铁臂越收越紧,似要将她勒入胸腔,融入骨血。
唇瓣相碾,软舌交缠,彼此气息微重,吻得难分难舍。
“陛下!”秦安的声音忽然从外传来。
两人霎时惊醒回神,齐齐分开,姚暮染红着脸退往一边。
霍景城定神敛色,对外道:“什么事?”
秦安道:“陛下,大皇子来了。”
霍景城的神色顷刻变得严肃:“让他进来!”
秦安掀开竹帘,霍宜峥走了进来。今日他穿着鸦青色的公子袍,深色却更显脸色苍白,显然是宿醉难受了。
他停在霍景城面前跪地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宜峥请宸妃娘娘安。”
“免礼。”
霍宜峥起身,垂首低眸站着不动了,小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
霍景城打量了他,问:“酒醒了?”
霍宜峥点头:“嗯。”
霍景城又问:“昨日之事可知错?”
霍宜峥一愣,旋即倔强出言:“儿臣无错。”
“呵!”霍景城冷笑一声:“好,朕便列举你之错,你且听好。其一,有招式无挡式,脾气甚于实力!其二,心不藏事,口不藏言!你可认?”
霍宜峥抬眸看他,懵懂求教:“还望父皇明示。”
霍景城当即说来:“你打不过成泽,为何不忍?你要发动战争你得有制胜的良策和把握!否则一时冲动吃亏,就是只有招式没有挡式,脾气甚于实力!”
霍宜峥这么一听便明白了,问道:“父皇,那若是您,您怎么办呢?”
姚暮染也忍不住道:“陛下,臣妾也想听听看,在那样的情况下您会怎么办?总之臣妾觉得,宜峥做的并没有错。不打那一架的话,我们皇子的风范和威仪何在?”
霍景城转眸看她,甚是认真:“好,现在打了,风范和威仪又何在?这一败,之前的风范和威仪就是一场有勇无谋的笑话!”
姚暮染道:“那怎么办?不打是窝囊,打了是笑话,那若是陛下,到底会怎么做呢?”
霍景城转向了儿子,语气铮铮道:“怎么做?要么忍!要么打!你错就错在既没有忍,打又没打狠!”
霍宜峥:“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