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乾帝一听这番话,终于失了所有理智,他双眼赤红,胸膛起伏不定,满面怒火朝玉容喊话:“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玉容战战兢兢,如实又说了一遍。待她说完后,德妃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仿若丢魂失魄。
乾帝一看她这幅样子,登时信了七八分,指着她就怒斥:“贱人!!真的是你?!”
德妃看着他惊怒交加、不可置信的脸,久久回不过神。
“贱人!!”乾帝见她不再反驳,无话可说。他怒从心头来,忽然伸手,使劲全力朝她脸上扇去!
“啪”一声脆响,德妃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终于簌簌落下了两行泪。
这边,霍景逍连忙安抚乾帝,劝道:“父皇息怒,儿臣还就是那句话,玉容所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德妃娘娘跟了您多年,无凭无据可不能平白受此冤屈,还是让太常寺那边查了再说吧。”
德妃一听,这才清醒了几分,连忙翻身跪好,道:“陛下!不用查了!是!是臣妾干的!都是臣妾干的!臣妾认了!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妾全认了!求陛下不要牵连无辜!”
“贱人!贱人——”乾帝如受伤的雄狮,一声怒吼响彻了殿宇。
德妃扑在他的床榻边,哭得凄惨可怜,句句求饶:“陛下,是臣妾对不住您!是臣妾该死!臣妾任凭陛下处置,只求陛下不要牵连无辜啊!陛下,咱们的灏儿也不知情!臣妾想阻拦太子回来,起先还去劝过灏儿,让他不要下达旨意,可灏儿不听,还责备了臣妾,臣妾没办法,这才派人去截杀传旨兵的!眼下灏儿都还被臣妾蒙在鼓里,等着他的六哥如期归来呢!陛下,求您不要迁怒臣妾的母家和咱们的儿子啊!”
乾帝听得寒心,怒问:“那么消弥散一事呢?”
德妃的神情犹豫起来。
霍景逍道:“看来消弥散之事德妃娘娘是冤枉的,或许,也就只有太常寺能查出真相,还娘娘清白了。”
德妃听罢,神情一振,语气激烈道:“陛下!消弥散一事也是臣妾干的!!臣妾伴您多年,一直规矩守礼,谦卑温逊!却一直被姜废后压着!最后姜氏去了,臣妾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成为您的继后了,可您却根本没有立臣妾为后的想法!您为了护东宫,这样无视臣妾,臣妾当然怨您!所以臣妾要害垮您的身子,还想废了东宫,让咱们的灏儿做太子,做皇帝!”
乾帝听罢,满眼失望痛心,道:“你真是鬼迷心窍!”
德妃又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