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道:“别说谢字,你忠心追随,我们一道千里迢迢来到南乾,明面儿上虽是主仆不假,可实际上却如亲人好友一般,我与奉之可不拿你当外人。”
福全听得眼眶越发红了:“夫人说的太好了,福全都不知说什么了,只一句,福全就只是您和公子的福全,为了你们,福全苦能吃,事能做,命也能豁!”
姚暮染听罢,心中动容,嘴上却不饶他,斥责道:“去你的,不会说话也别胡说呐。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福全破涕为笑:“夫人说的是,福全的确不会说话。”
姚暮染道:“但你的心我明白。对了,你和奉之都爱喝酒,你也不必回回非得等着他才喝上那么一回,家里最不缺酒,晚上空闲着,你想喝就到院中喝,想吃什么就去买,身上没钱了就管我要,知道了吗?”
她这么一说,不止是福全再次红了眼眶,就连一旁的绿阑都感动异常,泫然欲泣道:“夫人,您是奴婢见过的心地最好的女子。”
姚暮染听了,忽地惶惑出神了,她真的是个心地好的人吗?有谁知道,她曾杀人害人?最后,她说服自己,或许,没了恨的她,应该能算作好人吧。
……
夜色初起时,福全点亮了满院的灯笼,一院灯海,温馨可亲。几人用过晚饭,在院中闲坐,打发静好时光。正有说有笑时,铁骨忽地上蹿下跳狂叫起来,声如擂鼓,传遍了整个合欢巷。
在狗吠声中,院外又传来了一道男声:“哎呀!这畜生太凶猛了吧?”
乔奉之一听那声音,有些苦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来了。乔奉之无奈地走到院门处呵止了铁骨,然后对着院外作礼:“不知宥王殿下大驾光临,奉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原来是宥王霍景遥来了,只见他探头探脑伸进来打量,见铁骨被乔奉之安抚乖了,才躲闪着走了进来,一身红衣与院中灯笼倒是配上了,他一边打量院子,一边道:“奉之啊,我本不想让你远迎的,可你家有了这畜生,我今后要来还是需要你远迎的呀。”
几人连忙离开桌子向他行礼,霍景遥为人随性,没什么架子,笑着让他们免礼,并让身后侍从提来食盒,从里面取出好几样小菜酒水,摆到了院中圆桌上,看那架势,是要与乔奉之痛饮一番。
“奉之啊,你这院子可真是美啊。看来我真是来对了,就该在这样的景色里小酌闲谈才是。”霍景遥兀自在圆桌旁坐了下来。
乔奉之客气回了几句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