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还真问到了杜琰的痛处。杜琰的脸上露出了愁色,决定不瞒她了,便起身在地上来回踱步,一边艰难道:“姐姐,此事也瞒不了你,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臣弟才好开口。”
皇后一听,马上悬了心:“莫非?莫非战事不利?”
“嗯。”杜琰点点头,接着道来:“姐姐,诸侯趁乱火上浇油,全部反了。”
“啊?什么?!”皇后大惊失色。
“哎——”杜琰悠长叹息了一声:“我听说,是宣王夏侯烽挑了头,暗地里招揽说服了其他王侯,他们虽未发兵与南乾一同攻打我们,可南乾太子所过之处,他们竟然全体俯首称臣,并大开城门迎敌军入城。”
静立在一旁的姚暮染听到这里,心道是众怒难犯,诸位王侯不满多年却束手无策,如今竟然不顾夏侯家的江山,有了降服之心,默许敌国征讨。
果然呢,天怒人怨之下,必引群攻。
皇后狠狠一捶床榻,咒骂道:“夏侯家没一个好东西!宣王也是个老畜生!活该他年轻时丢儿子!”
杜琰又喟叹道:“姐姐,这还不算什么,虽有南乾犯我北越,可东靖一向与我国交好,闻听诸侯降服,我便派了使节团远赴东靖,请东靖出兵襄助我们退敌,可你猜怎么着?靖帝竟然不肯襄助,还趁此机会与我国翻了脸,理由便是姐姐烹煮了他们送来的美人儿叶兰心。据说,那叶兰心还是东靖兵部侍郎的千金,被选送到了我国侍奉君侧,却惨死在了姐姐手中,那兵部侍郎久久咽不下这口气,而靖帝又忌惮他,所以干脆趁机与我们撕破了脸。”
“姐姐,北越……可能保不住了。”这句话,杜琰说的艰难,也说的无奈,神色间充斥着哀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