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纵然全盘接受了前身的情感,心中始终分得清楚,不该泄露的一字不提。只从八门八道、树黎奇果说起,把这事情解释过去。
饶是只有这两样信息,已经足以叫云霖子震惊。
他眼中异彩纷呈,轻声赞叹:“想不到,想不到西廉查家创出如此奇功!想不到苦潮苦心孤诣,瞒下这么一件宝贝,做得好大事!”
前一句感叹西廉查家,后一句称赞苦潮真人。
“苏越懿也堪称一世人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弄人……”
声音渐渐低落,云霖子没把整句话说完,口风一转道:“能够综合两物,自出机枢,焚儿你确实长进了!”
看着眼前俯首受教,一幅谦逊样子的张焚,云霖子心中惊叹。
在他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平静。
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一次次地带来震惊。云霖子心中已经把对张焚的估计提高、提高,再提高,还是估摸不到,张焚竟然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结合树黎与八门八道,短时间里改良创造出这么一门功法,云霖子扪心自问,自己也只有三分把握。易地而处,多半做不到自家徒弟做到的事,心里不由升起后浪推前浪的沧桑。
很快,云霖子收拾心情,朗笑一声,道:“既然焚儿你不受王船辖制,那么索性与我一同前往九环屿。河渊自作聪明,总要从他手里多敲出一些东西,才不枉你这一番作为!”
张焚答应一声,调整方向。
海上一只巨大白鸟,白帆鼓满了风,乘风破浪,追着极剑王船消失的方向掠海而去。
师徒二人对坐船头,说说谈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谈笑间,张焚对龙山五派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本地区局势,附近几个大区间的纠葛,理解得更深刻。
云霖子一派掌门,根据他得到的情报,从他的角度解析,高屋建瓴,比起从前身继承来的看法又是另一番不同见解。
“河渊言道他已有脱离王船的方法。设计谋算,只不过是希望对本宗多一番牵制,避免本宗食言而肥。其人其行纵然可恶,配合他的行动,由河渊入住碧水阁,取代苦潮,对本宗仍是弊大于利!
“多要些好处,敲打一番不妨,其它……”
“弟子理会得!”
见徒弟明白自己意思,云霖子嘴角勾起淡淡笑容。
白鸟王船一日千里,短短七八个时辰,便已从靠近新京的锁金山,疾行到了九环屿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