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陷入沉寂。
几把大刀架在脖子上,饶是殿中央的人精干,也不不由得,逐渐委顿下去。
“放开他,你们下去吧。”
“是!”
等侍卫出去后,男子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小心看了一眼上方的人,又接连叩了几个响头。
“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并不敢欺瞒!”
“不敢欺瞒?”
那双明朗的目光一动,直直地瞪着底下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方子是真是假?”
“如若这方子不管用,你来闯宫见朕,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连累全家满门抄斩,你还真敢?”
听到这里,男子吓得浑身哆嗦。
他“笃笃笃”地,猛然往地上叩下几个头。
“自从草民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瘟疫。皇上若想验明真假,便照着这方子抓药,寻一个得了瘟疫的难民,灌下去看疗效便可。”
“这……这死马当活马医,也总比等死强!”
殷帝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这话倒是有理。”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小夏子,传令下去,抓药验方!另外……将方子传至太医署,让他们存档,顺变看看,是否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是!”
殿中的人仍然不胜惶恐。
龙座上的人倏然一笑。
“你也不要惊慌,若你果真解了朕的难题,朕一定重重有赏!”
“谢皇上!谢皇上!”
说着,那人又接连叩下几个头。
“说说吧,你是什么来历?”
“草民扬州人,祖上三代都是庄客,不料到了草民这一代,父母早亡,只剩下草民孤身一人,乡邻见我可怜,便家家户户都赏了一口饭吃。”
“平日里,也给别人……当庄客。”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低了下去。
上位者背剪着双手,在青砖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自古民以食为天,庄客拼力气吃饭,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必内怯,可曾习过武?”
底下人一怔。
“草民幼年时,常受到泼皮无赖的欺辱,道观的师父……师傅见草民可怜,教过些拳脚功夫。”
“哈哈哈……”
听得这里,殷帝忽然大笑起来。
“你这人的运气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