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已经渐渐开始萌蘖拔青,带着无尽的生机。
华阳殿内。
正值早朝,众位大臣持笏束立,最近夜间总是难眠,殷帝的双目布满了红丝,感觉很是疲倦。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人听得,或面面相觑,或垂手而立。
大殿之内,似乎有一股浅浅的波浪在翻腾,小夏子见状,高声唱喏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谏议大夫傅玄苛持笏出列。
“臣有一事上奏。”
殷帝微微皱眉。
他的眼神冷冷扫过底下的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来听听。”
傅玄苛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年迈的声音中,夹杂了缕缕浑浊,听起来却仍然奋力。
“如今北境新王当立,秣马厉兵,吴勾在侧。”
“虽然两国已经联姻,但北境的承诺,却不可全信。自从郑国公父子仙逝后,如今在北部边疆,能够统帅三军的人,只有韩将,可谓将领稀薄……”
不等他说完,殷帝便打断。
“傅大夫莫非是年事已高?”
“你难道忘记了郑国公的幼子,如今在韩将的身边历练吗?那孩子年纪虽小,却从小习武,熟读兵书,在军中更是吃苦耐劳,颇得士心!”
“郑士一门两代忠烈,郑国公更是与先皇征战沙场,郑小将又是皇后的亲弟弟……傅大夫这番话,大有偏颇之处。”
傅玄苛的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
他低垂的余光,瞥了一眼冯大人。
暗暗鼓足勇气,他接着道:
“皇上英明!这正是老臣要说的话。郑小将确实是忠烈之后,白衣少年,前路可期,只是臣最近有所耳闻,说是他与……与如今的北境公主赫连赤晴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大胆!”
殷帝朝冯庭训冷觑一眼。
“朕看你是真的老糊涂!”
“那孩子才多大?你身为谏议大夫,吃朝廷俸禄,享百姓民脂,不一心为朝廷出力,反而造谣生事,子虚乌有……真是太让朕失望!”
殷帝气极。
案上的茶盏翻飞。
霎时间,朝上的大臣纷纷跪下道:“皇上息怒。”
看着这群乌怏怏的人,他怒声呵斥道:“你们呢?也是和傅玄苛一样的想法?!”
礼部侍郎沈从清起身出列。
“回皇上,微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