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进宫,十三岁盛宴演绎了第一场莲舞。
因为受到二皇子的赏识,当众赐了花笺,褚九自然名声在外。
满朝文武,上到宫廷贵府的常客,下到待字闺中、不见天日的公侯小姐,都知道宫里面有个九姑娘,年方二八,是个世上罕见的尤物。
一日,尚书府谢家老祖宗寿诞,大发请帖,寿诞当日门庭若市。
官眷小姐向来规矩严苛,难免孤独,因此都趁机小聚。
年龄够了的,便由母亲领着,偷偷地往公子堆儿里头瞧;年龄尚小者,便尽情地玩闹,贴身丫头一旁服侍,只要不跌盘碎壶,败了主人家好运,都不严厉拘着。
谢家有嫡长女,名叫谢桐,年方十五,长相倒是很看得过,却是个半路出家的嫡女。
也因为这个,谢府虽然门楣不低,与她交好的玩伴却只有曹青青。
谢母向来不喜曹青青,更是严禁女儿跟她来往。
趁着这个机会,二人便摆着茶水,遣散了丫鬟,一心一意地躲在闺房里唠嗑。
“你都不知道,我爹爹最近又养了个小妾,长得那狐媚样,整天笼着到那头去歇,每夜刚过酉时就来请,千般法子万种借口,偏把我爹吃得死死的。”
曹青青的一口茶刚下喉咙,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眼珠子瞪得浑圆,内心惊诧不已。
谢夫人一向不待见她,没少给脸子看,因此听闻这消息,便有些暗暗地幸灾乐祸。
“这也行?这可是你娘的……”
话刚到嘴边,她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藏了心绪,转话道:
“你娘也是个厉害的,怎么就没个吭声,让那小妾继续作下去?”
“那有什么法子!”
谢桐咬牙,低垂着头,绞了绞手上的帕子,讪讪地噘嘴。
“男人不都一个样?我娘这把年纪,虽然生了我和哥哥,偏巧我哥又不争气,惹得爹爹心里不痛快,我爹正盼望着再生个儿子,哪里肯听……只怕多说了,反倒要落得个“妒妇”的名声来,又惹爹爹嫌。”
因着和谢桐的关系,谢府内的情况,曹青青也略知一二。
谢大人的发妻早逝,一直没续填房,眼见妾室争长论短,家宅不安。
正巧谢张氏得宠,又有儿子做傍身,每晚在耳边吹了不少枕头风,外加上无婆母管教,连襟宗族子嗣稀疏,日子一久,便顺顺当当地扶了正。
这谢桐,也就顺理成章地从庶女扶摇直上,登上了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