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顾一宁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获得证据。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那盒录音磁带,可是已经随车化为了灰烬。
会有录音留存吗?显然不会。
她也想过顾冬或许会在日记中流露过蛛丝马迹,可是即便有,顾冬怎会还保留着?
可她不死心,准备趁着顾冬不在家,等李嫂睡了之后,潜入顾冬卧室看看是否能寻到有价值的东西?
李嫂为了收拾卫生方便,将顾冬的卧室打开之后就没有再上锁。这就给顾一宁提供了方便。
顾一宁于是在凌晨时分,孩子睡得正熟的时候,悄悄潜入到了顾冬的卧室。
她将门从里边锁上,然后有条不紊的从写字台的抽屉开始搜寻起。
依次大衣柜,床铺被褥,冰箱也没放过。
顾冬房间里有一个和床头柜大小差不多的小冰箱,平时就是放些饮料。
反复都搜查了,顾一宁没有搜到有价值的东西。
她不甘心,便是又将床上的席梦思垫子提了上来。
在垫子的下边,她发现了一沓信件。
所有信件来自同一个地址,笔迹是一个人的字迹。说明是同一个人的来信。
信封上寄信人的地址没填。
所有的信封都没有填写寄信人地址。
看了邮戳,是明阳县。
明阳县她知道,就在邻省。
打开一个封信,抬头的称呼只有一个字“冬”
“冬,昨晚又梦见你了。梦见你结婚了,新郎就是你相中的广家少爷。我高兴啊!高兴的流下了眼泪……”
顾一宁眉头蹙紧。
情书吗?不像。
又打开一封信,“冬,我的老寒腿好多了,你不用惦记。你也要注意保重身体,天冷了,注意防止感冒。”
看了这封信,顾一宁觉得寄信人应该是年纪较大的人,年轻人哪来的老寒腿?
急忙看落款,只有日期没有人名。
奇怪啊!家中没有这样联系紧密的长辈,顾冬也没有什么忘年交。
不仅是忘年交,她基本没有什么朋友。
她内心孤独,甚至闺蜜都没有。
又打开几封信,都是简短的唠叨,字数不多,却是饱含着关爱之情,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寄信人定是个长辈无疑了!
只是这个来自明阳县的长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