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灯还在亮着,清浅一拐一拐的走进去。
走廊上都是铺了地毯,清浅一走近房间,何湿衣便是迎头相望。
何湿衣抬着头,眉眼轻扬。只看着清浅一瘸一拐的向自己走来,并没有过去相扶的意思。清浅本还未觉出有什么不妥,可是,何湿衣竟然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悠闲的喝起茶来。
略带嬉亵地眼神,看着走向他的清浅。
清浅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那大街上杂耍的玩物。而何湿衣则是那路边的看客,高兴了丢一两个钱儿。
清浅顿时好不自在,好生气恼。
可恨平时看的书,都是在他身后的那个书架上。清浅一瘸一拐的朝他身后的书架走去,决定将何湿衣全然当成透明人。
清浅扶着何湿衣办公的桌子,也不去看他,跛着腿绕向书架。本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谁知,身后的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浅一个趔戗,就倒在了何湿衣的怀中。
清浅越是挣扎,何湿衣越加重力气。清浅是真的恼了,也不动,偏过头去不看何湿衣。何湿衣也似乎是无意和清浅讲话,只是那样抱着怀中的人儿。
清浅不挣扎,他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
“这是在生哪门子气呢?”何湿衣的声音伴着滚烫的热气,吹拂到清浅的颊边。传到清浅耳中,只觉得浑身一震。
耳朵上一片酥麻,清浅惊的差点儿跳将起来。
何湿衣竟然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何湿衣对待清浅,从来是有礼有度的。几时这般逾越放诞。清浅脸上一片火热,自是又羞又恼。
“何湿衣,你……。”清浅微怒的喊出何湿衣的名字。
“嘘。”何湿衣静静的抱着清浅,好似靠在她的颈间睡着了般。
桌子上还有未批阅完的文件,钢笔的墨汁有几滴滴在了纸上,慢慢向下扩散,沁出小小的一团黑点。清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墨迹慢慢变大,身后的人,一动不动,好似是真的睡着了一般。
“你怎么了?”清浅隐隐觉出了何湿衣的不对劲,但却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处。
“我们结婚,好不好。”何湿衣的头埋在清浅的颈间,声音有些发闷。
“我……父亲还在北地。”清浅心头一跳,本能的想到父亲。
“说笑的,现在军部这样忙,那容我想这些事。太晚了,我送你回房间!”长久的静默之后,何湿衣朝清浅笑笑,抱起清浅向书房外去。
书房距清浅的房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