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这次回来后,我们就成亲吧!”何湿衣感受着怀中人儿轻轻的鼻息,憨憨的酒态。就这般自然而然的吐出了这句话,竟是连自己都觉得惊诧。刚才,好似是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清浅没有回答何湿衣的话,也不敢抬头看何湿衣的表情。只是一味的靠在他怀里,他的话,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她自然是懂的。
等了半响,都不见怀里的人有任何举动。耳边汽车声渐近,何湿衣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抬起清浅的下巴,低下头,轻轻的吻印上清浅的唇,这次的吻,缓慢而温柔,带着丝丝的试探,仿佛清晨小草上颤抖的露珠。
汽车的灯光,照亮拥吻的两人。
车子不急不缓的行驶在湖岸边,岸边的大红灯笼映照出橘色的光晕。风一吹,灯火摇曳。车厢里光线晦暗,清浅抬头看身侧何湿衣的侧脸,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清浅抓着小提袋的手紧了又紧,喉头微微吞咽,似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般,头微扬,对着前面的司机小章沉声说道;“去六条胡同。”
“怎么了?”何湿衣关心的看向清浅,满脸疑惑。
“到了就知道,现在才告诉你,你不要介怀才好。”清浅琥珀般的双眸,诚恳的对上何湿衣的眼。
汽车开的很快,半个时辰,便到了六条胡同。清浅走在何湿衣前面,在杂乱阴湿的巷子里穿梭了一阵,便停在一处不起眼的矮门。清浅有节奏的敲击门环,过了一会儿,里间便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驼背的老头,颤颤巍巍地领着清浅她们进入屋内。一眼扫过去,屋子里点了一盏煤油灯,寻常的人家,几件家具,尽收眼底。
老人似乎又聋又哑,看着清浅比划了几下,连连点头。然后将屋内靠墙的一方柜子,小心翼翼的推开。方柜后面却是别有巧妙,厚实的墙板被老人推开,一间暗室赫然可见。清浅和何湿衣跟着老人进入室内,湿重的潮气里,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烛光下,一个面容枯槁女子正躺在床上,一只手在被子下面,眼神警觉的看着进来的人。看清是清浅之后,神情略略松懈。可是,看到清浅身后的何湿衣,顿时坐起,脊背僵直。
“碧姨,我是清浅,您好些了吗?”清浅留心看梁碧琪的气色,看上去比上一次见面好了很,心内很是高兴。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虽然是受了伤,声音还很虚弱。可是,语气里的那股子凌厉之气犹在。
“我想让他来见您。”清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