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夜之后,何湿衣好似是变了一个人般。清浅在哪里他便在哪里,也不去军部办公,只是默不作声的陪在清浅身边。为严业正的事奔走,为店铺里的事奔走。清浅那日在严宅外放出的话,令管家和师傅们都捏了一把汗。如清浅所料,到帐上取钱的人,虽然不少,但严家还是可以承受。
只是,如今店铺里需要周转,父亲在城西监狱也是少不了打点。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吃过晚饭,何湿衣并不在身边,清浅思措着叫李管家拿来了严宅的地契。正与李管家在厅里商量着,没说几句,丫鬟小西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不……不好了,小姐……吵起来了。”小西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吵起来了?”清浅面上强作镇定,握着账本的手微微用力,莫不是又有人上门来闹事?
“何少校和吴……长官。”小西看着清浅一脸严肃,这才察觉自己太过慌张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
“咦?”清浅微微一愣,这两个人怎么会吵起来。
“好像说什么任务的事?”隔着长廊,何少校他们说了什么,小西也没怎么听真切。
清浅穿过长廊,便看到何湿衣和吴午正站在后院外。似是已经平静了下来,佣人们都已离开。
何湿衣背对着清浅,正对着吴午在说着什么,语气里满是担忧;“严家如今这样,我现在怎能离开?”
吴午正对着清浅,虽是在对着何湿衣说话。一双眼睛却是看着廊下的清浅,好似也是要说给清浅听。
“怎么就不能离开,军务就是军务。司令对您如此器重,您从来都是克己奉公,这次,您难道要为了严家违抗军令……”
“我自有分寸。”何湿衣的语气带着几分焦躁,不耐烦……
“吴午说的对,既是军务怎有不去的道理。”站在廊下的清浅,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怎么过来了。”何湿衣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吴午听到清浅的说词,微微脸赫,转身退下。
“你既知道我担心我家的事会牵累你,就该要去。”后院里一株桂树,花期正好。清浅循着长廊,缓缓踱步到何湿衣近前。
“其实,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我去与不去都无甚关系。”何湿衣淡淡浅笑,似乎全然的不在意。
“正是因为这样你更应该去。”清浅叹一口气,军部那边,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个时候,何湿衣都不应该违抗军令。
“再说吧!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