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分毫。
正是临近放学,校门外三五成群的学生纷纷路过。有好奇的人驻足观望,一辆熟悉的汽车正从校门口驶来。清浅心里焦急,狠下心来,吐出一个字;“是。”
“严弟。”葛靖脸上神色悲切,抓住清浅的手也猝然松开。
许是有同学不甘心被欺负,突然一个石块斜刺里飞来,直击葛靖面门,葛靖不及躲闪,头上顿时鲜血沁出。清浅已顾不得其他,回身搀起被打倒的同学,匆忙离开。
如果那一天,自己的态度能够谦和一些,处事冷静一些,也许便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
葛靖受伤,漕帮恼羞成怒。当天下午便有漕帮的人冲进严家药铺打砸,扬言谁跟严家往来,便是与漕帮作对。晚上漕帮更是派了人来严家强行掳人。
幸亏当晚清浅去了同学家中,漕帮的人扑了空。
隔日,严业正请了齐夫人,带上清浅,亲自去到漕帮求情。
清浅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森然的场面。
暗沉的厅堂里,布满身着玄色短衫的男子,个个面色凶狠。地上铺着猩红地毯,偏右的梨木长架上摆放着几把长剑短刀,锋利夺目。本是炎热的天气,却无端端令人心里生出彻寒之感。
漕帮的当家,葛靖的父亲——葛玄衣,是个给人感觉很阴郁的人。五十来岁,保养的极好,靠坐在椅榻上抽着大烟。榻几上茶碗、烟灯、烟枪、烟钎……一应俱全。只与齐夫人打过招呼,并不理会清浅父女。
“葛爷,好久不见。”齐夫人热络的与葛玄衣讲话。
“齐夫人,你的来意在下明了。只是此事攸关我漕帮声誉,就算在下愿意既往不咎,但对漕帮的兄弟也实难交代。”葛玄衣从榻上坐起,旁边侍候点烟的两个俏丽女子纷纷退下。
“葛爷说的极是,只是严小姐年少轻狂,并无意冒犯令公子,还请葛爷看在妾身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齐夫人亲自过去为葛玄衣端茶。
齐夫人虽是女子,但自从齐老爷去世后,一直掌持齐家生意,是锦远商会的总会长,在锦远上流很有脸面。齐家在锦远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视,齐夫人能够如此低声下气为严家父女求情,葛玄衣自然要给她几分面子。
“此事也并不是没有转圜,只要严小姐嫁与我儿……”葛玄衣吐出一口轻烟,云雾缭绕,看不清表情。
清浅从小被严业正娇惯,何曾遇上这样欺辱人的事。饶是葛玄衣气势bi人,可是胸中还是愤恼异常,先前对于同学误伤葛靖的歉疚一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