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来,神秘的人总是不能惹怒的。这几日,隐约听闻要裁剪下人的消息,虽然张妈不在,严宅里的佣人们却都循规蹈矩,低头干事,生怕犯了错处。
严宅里不免显得死寂。
严正业正从邵弥山上回来。刚近客厅,便听见里面唧唧咋咋的议论声,不由微微皱眉。佣人们怎么围在客厅里?
“真好看。”
“好稀罕的物件儿。”
“这得花多少钱啊!”
“咳咳”佣人们的目光都被那桌子上的东西吸引了去,并未注意到严业正回来。听到身后严业正身边的佣人咳嗽,这才发现,都急忙低头唯唯诺诺的行礼。
“老爷……”
“清儿。”佣人们退开,严业正这才看清众人围拥之人,禁不住脱口惊喊。
“父亲。”清浅与仆佣之中,对着严业正粲然而笑。
“严小姐没有出国?”奉命送严业正回程的吴午也是一惊。
吴午已经离去,佣人们也都退尽。外面的雨已停,一室静穆,只余了阴潮的湿气在空气中悬浮。客厅里的家具在这样阴潮的湿气里,也显得冷硬。客厅里自鸣钟的摆捶有序的摇摆,“咔哒咔哒”。看到父亲长久的静默,清浅原本雀跃的心,丝丝退却。低着声音,轻喊;“父亲。”
清浅细细将船上发生之事说与严业正听。
“跪下。”严业正勃然怒喝。后来,在那孤寂囚禁的日子里,清浅才真真理解到父亲这一刻的苦心与很怒。
“我没有错。”清浅虽是这样说,但还是依言跪下。在清浅认为,就算没有那些纷乱的私心,她也还是会将船票让给莫蔚白。
“你还没有做错,你一向聪慧,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非要将船票让与他人?你知不道,就在你离开的这几日,葛靖已经回来锦远。你向来行事妄为,为父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磨砺,你会有所长进……。”严业正说着已现出了痛心疾首的形色。
“父亲。”清浅听闻严业正提起葛靖,脸色瞬变。
“罢了,起来吧!这几ri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尽快安排你出国。”严业正看清浅瘦弱的跪在地上,贝齿轻咬,脸色已有悔恨之色,羸弱如一支梨花。又知道她的xing子,她与戚凉芷的关系,遇上那样的事自不会袖手旁观。到底不忍多言责备。
“是。”清浅起身。
“父亲……鱼……”严业正刚要步出厅外,清浅的声音欲言又止。
“知道了,待会儿叫人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