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从医院回到家里已是午饭过后,不想,父亲竟在家里。
气温很高,明晃晃的阳光刺眼的紧。正院外青石方砖上,被佣人洒了水,冒了丝丝儿的热气,很快湿迹儿便不见。踩在上面,脚脖子上阵阵的热。严业正在客厅里一个人下棋,清浅真是想不通,这样热的天,父亲还能静下心来下棋。
父亲下棋是最不喜欢被打扰的,清浅轻手轻脚的走到严业正跟前,看了会儿棋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乐趣所在,正在研究那边的棋子儿剩的多。严业正的声音传来:“今天起了大早去那里了?”
“去看个朋友。”严业正是向来不过问清浅外出,今天这样问很少见。想到反正军部要秘而不宣刺杀之事,不告诉父亲也好。
“我已经托人给你买了最近一班的船票,这几日,你在家好好准备准备。”严业正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棋盘,仿若知会一件极小的事情。
“父亲!”清浅的事,严业正做决定之前,向来是会与清浅先商量。这一次却是这样匆忙决断,没有征兆。
“我想等您生日过了再去,您叫那人不要买票了。”严业正素来好商量,对清浅又是极宠溺。清浅想着自己央求,父亲定是会改变主意。
“胡闹。”严业正将棋子‘啪’扣在棋盘子上,已然发怒。
“父……。”清浅不想父亲竟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间竟是被吓的呆住。愣愣的立在当场。
“这几ri你就不要再出门了,在家好好准备。”严业正说完话,便径直出了客厅。
清浅在客厅呆呆站了良久,一阵委屈一阵恼恨。冥思苦想也闹不清父亲这莫名的脾气从何而来。回到自己的院子,丫鬟小西正在浇院子。只说:“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爷都等小姐一天了。”
清浅心里一跳,难道父亲已经知道,自己去探望何湿衣的事,生了气。父亲一贯不喜欢与军部里的走动,同样教导清浅不要与军中之人来往。
想到症结所在,清浅反倒轻松下来。
晚饭,照例是两个人吃。清浅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严业正最喜欢的马蹄酥鳝。严业正还是一贯的寡言少语,不过看到桌子上的菜,脸上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父亲。”清浅看严业正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
“嗯。”
“我今天是去医院看望何少校,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因为……”清浅将在学生发生的事,详尽的告与严业正。
“何少校救了你的x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