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地躺在床上。
陆归时没有走到床边,只是坐在稍远的椅子上看他。
不多时,信阳尊带着简阳居士推门进来。陆归时起身行礼,退到一边,让他二人坐下。
先是简阳居士开了口,他对着陆归时道:“你不必太担心,瑾和君无大碍,只是醒来也需要些时日。”
陆归时先看见父亲脸色不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反问:“哦,是么?那是一日?两日?”父亲还是不言语,简阳居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二人干脆不说话。
陆归时觉得压抑,便再次行礼,看了一眼陆即墨便离开了。他原本是想再和父亲对峙,总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他没想到简阳居士也会到。
他也没想到,来的不仅仅是简阳居士,还有沈曦和白书允。陆归时出了墨阁就见到二人站在门外。
要说见到他们二人走在一起也不奇怪,他也不是没从沈芣苡嘴里听过那两人的故事。可陆归时看到的二人,着实不像是沈芣苡所述那般——白书允看起来冷漠得很,不像是温柔至极之人。
或许是被白书允影响到,就连沈曦也是冷着脸的。“凌光尊。”陆归时还是和沈曦规规矩矩行礼。至于白书允,他和她是平起平坐,因而并未拱手行礼,只是点头示意。
“归时,瑾和君昂藏七尺,定会无虞。”沈曦还是那般,说话时看着陆归时的眼睛。陆归时挺直身子,严肃地说:“是了,多谢凌光尊挂怀。”
陆归时想着,若是沈芣苡在场,定会笑他说话老气横秋。
沈曦第一次听陆归时这般说话,不经笑了出来,紧接着又道:“和我说话倒不必如此。”“说来芣苡日日在我耳边念叨着陆公子,我对你也算熟悉。”
本来陆归时看到沈曦,还有些不一样的感触,但沈芣苡的名字一说出来,他这会倒又有些惆怅了。他肯定不能日日待在彭泽,那沈芣苡可怎么办啊?
“凌光尊,陆公子,失陪。”许是不愿陪着他们站在门前说话,白书允趁着陆归时思虑入神的间隙就准备离开。
沈曦本想拉住她的,看了一眼陆归时还是没有伸出手。
沈曦说:“归时,带我去看看芣苡吧。”
于是乎,陆归时这才没走了多久,又带着沈曦去了寒渊。但这一去,可是大不一样了。寒渊是惩戒弟子之地,本无人看守,可现在就如同宝库,那可谓是层层看守。陆归时也是看傻了眼,陆氏从未这般严厉对待过谁。但沈曦却像是早就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