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药圃村的。”云灵鸢尽量表现山村人未见过世面的胆怯和卑微,
只见他薄唇微张,显得有些吃惊。
云灵鸢低低解释道:“我日前出来采药,遇着大风暴,脚受了伤,被困在森林里了。”
一抬头,见着他的整个胸口都是血,大惊失色,这焦急却不是装的:“公子,你流了好多血。”
他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被之千阳的败血魔剑所伤,所带的败血之效,当真如他剑名一般,伤口淙淙流出来的鲜血像焰火一样绽放。
偏他使用过“天火葬”之后,全身的灵力体力消耗太狠,方才以为有敌,还紧崩一根弦,此刻心一卸防,体内败血排山倒海一般,直让他站立都艰难。
他再无力气理她,靠着大树垂首坐下,他知道自己只需歇会便好,奈何血脉外涌,体内又没一丝灵力,竟在一个凡人前面,意识渐渐模糊了。
“公子,公子,你还好吧?”
她轻轻唤了两声,又大胆的靠近过去,
这就看见,他胸口流出来的血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一剑败血,令中伤之人血无法凝固,血尽而亡,果然是千之阳式的必杀技!
中了这剑,没有丹药,无疑于等死,何况他这般任血自流……
“公子?”
她轻轻摇了他两下,发现他真是无力应答,但他的气息尚且均匀,一时半会应该还死不了。
这情况下……
救,还是不救?
毛爷爷曾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于情于理,她也不可坐视不管,更重要的是,他能对付之千阳。
云灵鸢仔细为他检查,往日芸娘在药圃村里行岐黄之术,她便做芸娘的辅助,处理猎户的各种伤口已是非常在行了。
除了之千阳那一剑之外,他的手臂和背部的伤皆是长短不一的剑伤,几乎无特别的处理痕迹但血渍已经凝固,表皮还覆着血,肌肉却已愈合,显然恢复的极好,许是内服了什么速愈的丹药。
云灵鸢仍然心惊,这恢复速度有点夸张啊,血渍尚且未干,伤却好了八成,
而且……他先前到底是恶战了几场?
她轻轻探了一下,之千阳的败血魔剑所伤,及心脉,又夹有败血之效,胸前的血已流成一整片的彼岸花来了,普通止血草根本无用的,唯有芸娘特制的止血丹才行。
敌人的敌人受这等伤,倒让她有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感受。
她从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