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起来,我有事儿要吩咐她们,趁着雪还不曾下大,快些。”
问秋与问春对视一眼,也不问原由,一口应下:“好嘞,奴婢这就去,姑娘先回屋里,外头冷得厉害。”
问秋转身就走,穆明舒也不耽搁,回了屋里就就在琢磨事情。
不多时,还带着睡意的问夏跟问冬就过来了,小脸儿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还是因为外头风大吹的。
穆明舒跟问夏问冬交代一番,又叮嘱到:“让马房派马车送你们去,务必要将话带给各位掌柜。”
问夏跟问冬闻言一脸肃然,虽然不明白自家姑娘这么做的用意,但也知道这是正经事,当下二话不说披着棉斗篷,撑着油纸伞,踏着越来越大的雪势出了府。
直到亥时末,两人才踏着风雪归来,听见事儿都安排好了,心头的那块大石这才落了下来,人也觉得疲惫了。
问春打来热水伺候穆明舒洗漱,叨叨絮絮的说:“还说今儿个守岁呢,二姑娘就三姑娘那都睡得可香了。”
穆明舒拆掉头上的发饰,冲打磨得光亮的铜镜呲牙一笑,继而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问:“舅舅跟舅母还未睡吧。”
“没呢,老爷也夫人定是要过了亥时才能睡的。”问春缴了帕子,递给穆明舒敷脸。
“先放着吧,我看会书,等过了亥时再睡。”穆明舒散了头发,拿起妆台上的紫檀木梳通头发:“你先下去吧,一会我再叫你。”
主子还不想睡,问春也不好说什么,重新端了铜盆出门去,临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姑娘可莫看太晚了。”
雕花门扉关上的那一刻,穆明舒手中的紫檀木梳从手中飞出,直直打在房顶的大梁上,只听得一句:“哎哟。”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梁上落下来,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穆明舒想也没想,拿起妆台上的发簪,三两步走过去,从后面抵着那人的颈部动脉,仿佛他一动就马上要他命一般。
她杏眸微眯,眼眸中透露着一丝狠厉:“什么人。”
声音压得极低,能听出此时此刻她十分不悦。
且不说这个梁上君子是如何来的,细究的是他到底在这里多久了,听到了些什么,倘若不是自己方才照铜镜,也不能发现此人,就连一向对声音十分敏感的问春居然都没有丝毫察觉,可见此人绝非一般。
是刺客?应该不是!不说她还没有需要让人刺杀的能耐,就算有,能不动声响的待在韶华苑这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