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我的房门,一股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哥哥嫂嫂真是用心良苦,我房间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知道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们其实一直都没有忘了我,可是眼前熟悉的这一切,此刻却只能增添我物似人非的伤感罢了。
床上铺着我最喜欢的紫色床单,柔软的面料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我的疲倦全被归家的喜悦冲散,仔仔细细打量着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头柜上的毛绒玩具已经被嫂嫂洗的干干净净,笑眯眯地似乎在欢迎我;抽屉里的相册也是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哥哥将我的行李全部搬了进来,我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听见嫂嫂张罗着吃饭。
早餐很丰盛,可可又去楼下飞快地买了几根我喜欢的油条豆浆。其实我并不是很饿,但嫂嫂盛情难却,我感动的稀里哗啦,逼着自己喝了一大碗豆浆。
哥哥夹了一块鸡蛋煎饼放在我碗里说:“你最喜欢的煎饼,你嫂嫂专门为你做的。”
“你说你也真是的。”嫂嫂埋怨道:“你哥哥昨晚还说你是过两天的飞机,怎么提前到了也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呀。”
我酣然一笑,边吃煎饼边说:“我这临时有变化,再说了也不想麻烦你们。”
嫂嫂笑着嗔了我一句,就去厨房端来了一碗鸡蛋羹,一口一口喂给小丁吃。小丁也许真的饿了,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
“弟弟长得好漂亮。”可可笑嘻嘻地看着小丁,他如今已经八岁了,长得特别秀气。
我一抬头,正巧迎上哥哥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是说不出的叹惋,不过很快又笑着问我:“你这刚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休息一下,然后四处转转。”我回答:“还有我以前的朋友,我明天要去见见他们。”
哥哥又问:“你还要回去吗?”
我拨筷子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是。”
哥哥便不再说话,低下头默默吃饭。饭桌上全是林小丁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了过去。林小丁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哥哥,哥哥知道的时候林小丁已经出生了。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担心哥哥会忽然问我什么,好在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番,对当年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索性也做了一只又聋又哑的鸵鸟,将所有秘密和心事全部埋在土里。
下午,我和哥哥一家去了父亲所在的陵园。陵园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墓碑越来越多。我看着那成群的石碑扼腕,无论生前多么风光无限,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