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了,阿青点起煤油灯,准备挑灯夜读。
院子里传来朱冠公鸡戒备的打鸣,伴随着还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青忙把锦卷藏好,走出屋子,关上房门,是一赤脸中年男子,滴滴汗珠从额前落下,急匆匆迎上来。
想起来是昨天前来求助的中年男子,他家里的孩子晕倒在坟地。
“陈师傅让我前来取药。”那人喘着粗气说道,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便签,那是父亲开的药单。
“怎么,还没醒么?”阿青问道。
“唉,就是不醒,而且肚子越来越大,完全不敢动他,更不敢送医院。”来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你稍等一下。”阿青麻利的将药单上的东西抓齐,提出房门。
“我同你一起去。”阿青有点担心父亲身体吃不消,想去帮忙。
俩人急匆匆离开院子,留下朱冠公鸡看家。
此去路程有个三四里土路,虽然树林茂密,好在月明星稀,土路依稀可见,那人一路上将情况说了个大概。
晕倒在坟地的是他的儿子,十七八岁,前日中午挖老坟的时候晕倒在地上,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而且不排不泄,肚皮发紫,涨得浑圆,且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怎么都不见好转,这可急坏了一家人。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已经赶到了那个土草房,草房四周是黑漆漆的柳树林,屋内点着油灯,隔着窗棱能看见人影不时晃动。
迈过门槛,阿青便看见父亲半眯着眼睛,疲倦的缩在藤椅上,一夜之间似是苍老了许多。
“达达。”看着父亲,心中难受,一时竟有些语塞。
“过灵。”父亲小声说。
“啊?”阿青心中一惊。
“青壮小伙在坟地昏倒,定是鬼气入体,导致神经紊乱,心神溃散,且鬼气郁结在小腹,久聚不散,似要凝结灵胎,可这也不是姑娘,再这样下去,恐怕......唉,你先去把药熬了。”父亲叹气道。
过灵?阿青来到灶间,一边煎药一边寻思。
这座坟地的鬼气可真够厉害的,竟能压制住正午的阳气而出来害人,这可确实让人有些惧怕,想起之前父亲讲起阴宅风水对人体生理产生的作用,这次可是真的应验了。
看着药罐里翻滚着的药材,这些普通的阳性药材有用吗?据自己观测,恐怕父亲也没有多少把握吧。
阿青心里窃喜了一下,《内经》里就有一法专治过灵的,我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