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一五一十的汇报,而敏妃在听得她那样说后,却扬声断言,事情绝没有那样简单,翠萍没有证据,也不敢妄下定论,只低着头,听从主子的吩咐。
找不到贤妃错处的敏妃,像是在丽昭仪这件事情上揪住了命脉一般,眼神之中满是喜色,雀跃异常,似乎连考虑都不曾有,便对着翠萍道“你现在就让人跟着那锡兰,又或者丽昭仪,瞧瞧她们二人是否有异常,若是有马上就回来禀告本宫!”
“娘娘?”翠萍不禁觉得自己的主子有些小题大做,她疑惑的出声,可瞧着敏妃脸上那异于常人的兴奋,最终噤了声,未再多言。
一场大雨带走了闷热的气息,空气之中尚存下了些许的冷意,廊檐之上滴下的雨水之声淅淅沥沥,不在如之前那样磅礴,不同于临华殿内人人自危的气氛,含德殿中的贤妃,此刻异常悠闲。
一身藕色的家常儒裙宽松的包裹着周身的线条,半倚着躺在身下的紫漆彩绘镶斑竹贵妃榻上,手中精致的双面绣蒲团轻煽着风,凤眼微挑,美艳无华。
“谢瑶华如今听风就是雨,病急乱投医,真的是迫切的想要扳倒本宫为自己报仇,连陆琼华那种草包的事情,都会那么上心,果然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陆芙蕖傍晚送了信,陆琼华打算在端午夜宴之上捧庶妹陆芙蕖上位,在获得皇上圣心之后,姐妹双姝,一齐制造一个事件来将这腹中孩子赖到自己的身上,好来个万无一失。
想来,这主意应该是她那母亲陆夫人所想,也真是废了她一番心思。
可惜了,她却是不会给陆琼华那样机会的。
陆琼华既然想捧陆芙蕖在端午夜宴上位,那么她就在那一天,让陆琼华亲自演一场好戏,让众人有个终生难忘的端午夜宴
丽昭仪最近身上的出血越发的厉害,小衣污的严重,太医用艾的次数越发频密,可小腹下坠般的疼痛却越发无法的压制,像是下一刻,自己腹中的孩子就会破肚而出一般,无法用胭脂水粉压制的气色,越来越差,眼下乌青更是越发严重,若不知的,看着丽昭仪那模样,只以为她病入膏肓。
喝着苦的倒胃的安胎药,丽昭仪恹恹无力,靠在身后的黑漆描金靠背椅上,眉头紧皱。
而自内殿收拾了小衣以及药渣的锡兰则整理了一个小布包,抄着小路将那布包暂且藏在了院子内不起眼的常青树丛之下。
那小衣带血,是不能在旁人面前清洗晾晒的,一旦让人看到,那么事情就会败露,这段日子,太医的医案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