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安吉白茶放在了太后的手边,肥壮挺直鲜嫩清爽的茶叶自滚水之中旋转着落下,散发着清香悠远的味道,待太后轻泯了一口茶水后,才恭敬的说道“怪不得敏妃娘娘,她也是爱子心切一时糊涂,如今奴婢与她把话挑明了,想来日后她也不会再来烦扰太后,太后也可安心的教养大皇子,奴婢已经去瞧过,大皇子现下已经把过去拉下的功课追了上来,虽说文章做的还有欠火候,不过先生说已经不错了。”
“你呀,也少说好话,大皇子有几斤几两哀家还不知道,不过他再笨也不要紧,哀家要的是听话的皇子,其他的并不讲究,皇帝心狠,一下断了哀家在宫中的大批耳目,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想来是盘算了许久的,外头顾家不给好脸色,里头又断了哀家的耳目,他这是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啊!”
听得柔福那般说,太后只是浅浅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只是在说起皇帝东方宸之后,脸色徒变,换上了冷厉,语气不善。
母子之间的隔阂自东方宸开始冷落顾氏外戚开始,误会越深,母子亲情越发淡漠,柔福曾在中间劝和过多次,奈何太后不听,皇帝又照着自己的意思,继续的架空着顾家,局面失去了掌控。
“他是真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啊!”紧握着手中杯盏,纤长的素手指节分明,微微发白,太后意有所指的长叹,寿康宫内一阵沉默。
这边,敏妃带着翠萍提着许多吃食面色不渝的向着临华殿而去,那边正巧撞上了才要出门,去内务府查阅分列的贤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敏妃的还未好全的眼角隐隐的抽搐着。
贤妃的手亦是在见到敏妃之后,不自觉的抚上了还未脱落的结痂之上,咬牙切齿,面上不屑。
“呵这天天的早也去,晚也去,你不闲累得慌,太后也被你扰的烦了,这人哪,要学会知趣,不然和个畜生有什么区别,本宫养的小白都知道,摇尾乞怜才能得到主子的欢心,敏妃娘娘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当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贤妃娘娘养不出孩子,也不至于养个畜生教它学着人的规矩,你是把自己看低了,还是把畜生看高了?没事还是多吃两幅坐胎药,好好的将养着身子,少闲的无聊逗弄嘴皮子,如今连丽昭仪都知道你并非好的依靠,离你而去了,再不帮着自己的肚子,你到哪里去借种为你撑腰去!”
贤妃见她一副神色萎靡郁郁寡欢的模样,哪里肯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绵里带针的开口,洋洋得意的说道。
敏妃心思不渝,正是怒火中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