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想着早市已经散了,家里确实没什么好菜,总不好拿人家送来的野味招待人家,便应了下来,只心里想着,回头也别叫小五叔花费了,去酒楼的钱她出就是。
她家的日子不难过,丈夫在私塾里教书,一个月也有五两银子的进项,她绣活好,平时做些绣活,她也不绣小东西,只绣大件,一年能卖上两三件,收入不比丈夫差,这些年私房积累下来,还是有些积蓄的,不差一顿两顿的酒饭钱。
她一个妇人,也没什么好和男人们说的,问了问老家的情况,晏鸿宇便拉上猴哥和路叔去杀鸡兔。秦氏则拉着七寻说话,这才知道她家里遭了火灾。好在昊儿这孩子打猎的本事厉害,靠这个赚了不少钱,连明春建屋的银子都赚出来了,她这才放心。
秦氏还想留七寻在城里住些天,七寻笑道:“我娘每天教我们念书呢,今儿来县城,已经耽误了一天的课了。等年后,我再来五婶您家里玩。”
作为有些才气的女子,秦氏可不认为女子没必要读书,她觉得女子不读书,有如鱼目,她因书读的好,与丈夫偶尔还能来个诗赛,论起文章来,也极有共同语言,夫妻感情好的很。她要是不懂诗词文章,和丈夫没个话可说,那日子该过的何等没滋没味?
她这是没女儿,要是有女儿,必要培养成才女的。
秦氏笑道:“你娘于诗词文章上,比我还强不少,你可要跟着你娘好好学,学好了,不定以后能找个状元小女婿呐。”
七寻:......
等猴哥他们把鸡兔收拾好,晏雍楼和儿子灵泽也回了家,见到老家来人,晏雍楼心情大好,还埋怨秦氏没准备午膳。
秦氏嗔了他一眼:“家里没好酒好菜,咱去酒楼吃去,怎么,你舍不得在你侄儿侄女身上花银子?再说,今儿可有小五叔这个长辈在呢,合该你出银子孝敬。”
晏雍楼哈哈大笑。
晏雍楼虽是读书人,斯文是有的,但他出身山村农家,虽说因家里祖辈出过进士,也勉强算是耕读之家吧,但他可不是那种手不提四两的读书人,性格爽朗直率,又与妻子琴瑟和弦,便打趣妻子:“是为夫不是,误会娘子啦,我这不是担心娘子你突然小气起来,心疼银子么?”
秦氏瞪他:“我什么时候小气过?你在长辈和晚辈面前编排我,我可不依,今儿咱就去县城最好的酒楼,点最好的菜,看是你心疼,还是我心疼。”
晏鸿宇大手一挥:“侄子侄媳,你两都不用心疼,有我这个长辈在,能要你们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