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给爷爷上香吧。”秦焕把鸟笼子往秦慕礼身边一个人手里一塞,对苏晓虞说道。
苏晓虞怔了怔神,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无论怎样的冷嘲热讽,都一副淡漠姿态。
今天这是怎么了?在面对秦家这等豪门贵族面前,她感觉到他有种异常的洒脱不羁,游刃有余?甚至还有些不屑。
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上完了香,苏晓虞就被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请到一边,说是秦慕礼交代的,要照拂老友后人,问一下苏家的近况。
而秦焕,则是被秦慕礼偷偷请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少爷,该回家了。”秦慕礼恭恭敬敬鞠躬道。
“回家?哪个家?秦家?呵呵,别忘了当初我可是被赶出家门的。”秦焕略有些嘲讽的味道。
“少爷,当年老爷确实做得不妥。但我还想替老爷说句公道话。当初,您……咳咳,您初中疯玩,去武当山学艺,老爷忍了,您高中鼓捣古玩,老爷也忍了,您上大学,报中医,老爷虽说说了您一顿,还不是由着您学完了?最后,小少爷的三个娘舅,两个被您打断腿,一个被打断三根肋骨,这……”
秦焕本来淡漠无神的眼里,陡然射出一道精芒:“难道不该打么?我娘亲离世之后,那个女人把她留下的东西都慢慢扔了,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我不说啥。可是,她竟然叫她娘家人,要把我娘栽的平安树砍了,那可是娘亲在生我当月,为我祈福亲手栽下的啊!”
平安树,祈秦焕平安。
秦慕礼默然,半晌道:“少爷,您说的对,我也认同。但是老爷他也总得照顾一下填房的感受。他也都是不得以而为之的。”
在秦家这样传统的家庭中,秦焕母亲郑氏,三书六礼的原配,生了长子,辅佐夫君共同打拼家族基业,陪同夫君一步步执掌秦家,那身份地位,家族功绩,是谁也抹杀不了的。
未来修家谱的时候,秦焕父亲秦文成,其家谱正室妻位只能是郑氏。
郑氏离世后,秦文成又娶了一房,李梦荫。
秦慕礼把李梦荫称作填房,已经算是给面子了。不然,传统家族中,非正室的妻房,谁都认为比不上三代之内的血亲。
秦焕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礼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您,我一直是尊敬的。秦家的事,您门清着呢。当初,那个女人是因为生了弟弟,才对我这个长子百般排挤的,我不在乎。可她纵有万千缘由,也绝不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