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嚼着口香糖调着收音机频道。
燕绥抓紧时机弯下腰刚要去捡地上的刀,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燕绥的头狠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因为惯性加上没防备,燕绥的额头撞起个大包来,脖子也被扭到,呈现一种怪异的扭曲,稍一动弹就痛得厉害。
虽然咬着牙还是把刀抓在了手里,但是这代价着实有点大。
暮色中,前方路上放牛的老头赶着几头花牛慢吞吞地横穿马路,气得光头摇下车窗就骂,“你个老不死的,要死滚一边儿死去,差点害死老子……”
老头也不示弱,停下脚步,同他的几头牛横在车前,冲着光头就是一通问候,祖宗八代全问候一遍,引来几个助阵的守在旁边,只要光头敢回嘴,绝对就要扬起锄头砸车。
光头吃了亏,屁都不敢放一声,燕绥趁着光头和猴子被老头骂得狗血淋头的功夫,倒握住刀柄,迅速用刀割开了绳子。
保持双手被捆的姿势,燕绥等待机会。
老头骂得口干舌燥,见光头也不回话,悻悻地冲着车子吐了口唾沫,赶着牛走了。
旁边助阵的人也跟着四散,偏偏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探头探脑的向车子走来,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是注意到了车子里始终一动不动的安博衍。
光头担心被发现,不等老头赶着牛走开,先倒车往回开。
“妈的……”光头往回开了一段路,方才敢愤愤地骂上一句。
头儿吃了瘪,猴子格外老实,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紧前方,免得受牵连。
真是个好机会,燕绥探手进去裤袋刚要动,却被眼尖的光头瞧见,大喊道,“你干什么?”
再没有时间犹豫,燕绥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电击棒,启动开关猛地杵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猴子身上,就见猴子被电击得一阵抽搐,口吐白沫翻了白眼。
光头见势不好,脚下狠踩刹车,企图把燕绥甩飞出去。
手里的电击棒随着耸动脱手落地,燕绥单手抓紧椅背稳住身形,用刀抵在了光头的大动脉上。
“把车靠边停下……”燕绥冷声命令,“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个小巧的女人,说起话来比刀子还冷,光头也算是狠茬,心下打算等车子一停下来,先把燕绥的手腕子拧折……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下,光头顺势回身,捏住燕绥持刀右手腕,狞笑中放松了警惕,阴恻恻地探头过来,“我看你还有什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