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漪房懒懒的开口,似乎并不把她即将要说的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文嘉意将目光瞟向腾铃,继续犹豫了几分。
“腾铃是我的贴身婢女,若是连她都不能听,我便不知这件事究竟是关乎我,还是只关乎悦良人了。”
见漪房实在无意让腾铃出去,文嘉意才就这样开口。她将那阴阳酒壶拿了出来:“素美人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酒壶罢了。”漪房随意答了一句,但她知晓,这若只是平常的酒壶,文嘉意定然不会特意拿到她面前来。
“这可不是寻常的酒壶。”文嘉意将那酒壶的机关仔细给漪房看,“这酒壶名叫阴阳酒壶,只要拨动这机关,便能相当于两个容器。若是其中一边装酒,一边装毒药,不仅那阿贝下毒的人浑然不觉,就是日后查起来,也只当是寻常酒壶便罢了。”
“既然是这样巧妙的东西,悦良人自己不留着用,却把其中奥妙告知于我,这又是何意?”漪房倒还真不明白她的意思。
“美人先听妾说完。这阴阳酒壶乃是玉良人在民间特意寻来的,赠与妾便是想让妾利用这酒壶当场毒杀美人。”此话一出,文嘉意果见漪房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她满意的继续说下去,“可是妾想着,咱们一同伺候王上,平日里虽有对美人获得盛宠的羡慕之意,却是断然不敢起杀心的。但若是妾不先假意答应着玉良人,恐怕她还会想出更加恶毒的招数来害美人,这便赶紧过来告知了。”
“竟有这回事?”漪房装作全然相信的样子。
“千真万确,玉良人还举办了宴会邀请后宫的姐妹们参加,让妾来邀请美人一同前去,她便好在宴会上下手。”文嘉意说着,她身旁的婢女也跟着应和。
看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漪房佯装恐慌:“那我该怎么办呢?”
“美人在宴会上可千万别喝这酒壶里的酒啊!”文嘉意嘱咐了一句。
漪房全然顺着她的意思说话,文嘉意也没有过多猜忌,只当是漪房在得知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时,内心表现出的惶恐不安而已。她又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玉良人的事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广阳殿。
在文嘉意离开以后,漪房才终于收起了那副惊惶未定的神情,让她一贯的沉着冷静跃然于脸上。
“美人,悦良人的话能相信吗?”腾铃不信玉良人,但也不信悦良人,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漪房笑着摇了摇头:“真了一半,假了一半。”
“什么真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