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子离的伤渐渐转好,她虽说被玉夫人折磨了几天,竟还将消息成功带了回来。吕后听说代王近来勤于练兵,似有不臣之心,让漪房探查清楚这些传言是否属实,若是的确如此,便要找出练兵的场所。
吕后只给了她两个月的期限,漪房在广阳殿沉寂了几日,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去打听。以前倒是可以在刘恒身边,偶尔听着朝堂上大臣们的汇报,以此来获得一些消息,如今这法子却是用不成了。
她独自靠在窗边,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远在长安的弟弟过得如何,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思绪远远的飘散着,竟然不知不觉的趴在窗台上睡着了。
漪房感觉到似乎有人帮她披了一件衣裳,便顺势撑起身来:“腾铃,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申时。”来人回答了一句,却不是腾铃的声音。
漪房诧异转过身去,眼前站着的竟是刘恒。她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先前没有人通报一声,此时外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刘恒特意嘱咐的。漪房想起了上一次那窒息的感觉,心中不由的颤了颤,明面上却是赶紧站起来行礼。
“妾参见王上。”
“不必多礼。”刘恒想要伸手将她扶起来,漪房却往后一退,自己站了起来。此后便一直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
刘恒看着她疏离的样子,深觉邓通先前的那番话是对的,但他仍然想把漪房那颗冰凉的心重新捂热,以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
“前几日,同浮殿失火了。”刘恒想要找个话题和她说,想想最近又没什么大事发生,想来想去,稍微和平日里不一样些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了。
“不是妾放的火,但王上若要责罚,还请不要牵连广阳殿的宫人们。”漪房又跪了下去,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漠的,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再也无法牵动她的情绪。
“本王不是怀疑你。”刘恒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上前一步将她扶起来。漪房小心翼翼的避开刘恒的触碰,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些天......怎么样?”刘恒的目光瞥向她的脖子,上面的掐痕虽淡了些,但还是能一眼瞧见。他眉头一颤,心中便有一种叫做自责的情绪蔓延开来。
“很好。”
“本王前些日子让人给你送了糖糕过来,你可喜欢?”
“妾不爱吃甜的。”漪房垂着眸子,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只是尽管说着话,殿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