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漪房在广阳殿揉着酸痛的腿,腾铃帮她准备了药膏,此时却是不太想用了。虽说方才跪在地上隔了一层衣料,但时间太久,膝盖也是磨的不成样子,轻轻一动就疼得很。她看着腿上一条条的伤痕,心中只期望着这一跪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此时在太后宫中,刘恒已经落了座。文嘉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刘恒了,即使是在太后面前,还是难掩对他的殷勤。
“王上,方才太后和妾正说到您近来辛苦,要膳房把各种吃食都备着些呢!”文嘉意紧盯着刘恒开口。
“母后,儿子近来事务繁忙,没能抽出太多时间来探望母后,实在是儿子的不是。”刘恒不理会文嘉意的话,直接和薄太后说道,“母后这几日可好?”
“你忙于政事是应当的,母后不会为此事责怪你,近来一切都好,你不必挂念着。”薄太后见着儿子,脸上的表情也欣喜了几分。
“如此便好,儿子知道母后喜好清静,平常也不会有人来这边打扰。若是有人扰了您的清静,大可以赶走就是。”刘恒看了旁边的文嘉意一眼,说的话中有话。
“近来确实有些吵闹了,只是你的妃嫔们孝顺,一个个的都爱往母后这儿跑,母后不想见也是难啊!”薄太后也是意有所指。
“母后,素美人方才来过了。”刘恒知晓是薄太后故意晾着她,但还是故意提了一句。
薄太后心中明白,但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是吗?素美人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这里是母后的居所,自然是母后不传,便不能进来了。”
“这么说起来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儿子并无此意,只是悦良人常陪在母后身边,儿子便以为母后愿意多和她们亲近,素美人恐怕也是如此想法,才特意前来拜见。”刘恒拐着弯的给漪房说好话。
“算是哀家疏忽了。”薄太后是个聪明人,她根本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和刘恒母子不和,便妥协道,“哀家新得的那对琉璃耳坠,看着很衬素美人,恒儿既然来了,随后便顺手给她带过去吧!”
“儿子多谢母后。”刘恒总算舒心的一笑。
他们母子二人一人一句,完全忽视了旁边的文嘉意,她坐在这里实在尴尬。本想借此时在刘恒面前表现表现,但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说话。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她说话的时候,她坐在这里就像个透明人一样。
文嘉意终于受不了,起身行了一礼道:“王上太后说话,妾就不多打扰了,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