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你如今算是获得了代王的宠爱,只是宠爱太甚,终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在代王一连六晚宿在广阳殿后,子离终于担忧的说了出来。
“确实如此,这样一来就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漪房蹙着眉头,“听说最近宫里都爱模仿我煮丝线做五彩衣,还闹得越来越严重,恐怕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那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漪房摇了摇头:“若是此时明面上多说点什么话,做点什么事,又会被人说是恃宠而骄。”
“漪房,你在代王身边,开心吗?”子离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漪房神情一滞:“代王对我很好。”
“那就好。”子离的担忧总算稍微释怀了些。
这一日晚,刘恒依旧如往常一般来到广阳殿,漪房也按照规矩迎接,但神情总是淡淡的。
“漪房,你为何总是这般平静呢?仿佛极少有喜怒哀乐一般。”刘恒也注意到了,漪房的脸上总不会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即使是笑,也是最不动声色的那种微笑,这让他有些好奇。
“王上,人与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会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但有的人会隐藏在心里,表现出来反而显得奇怪了。”
“那你便是后者了,对吗?”刘恒笑盈盈的问她。
漪房轻轻点了点头,又说道:“王上也是后者。”
“哦?是吗?”刘恒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表情变化的人,对她的观点不太认同,便想听听另外的说法。
漪房微微笑道:“王上的喜怒哀乐虽然会表现在脸上,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心中真正所想。”
“你是如何得知的?”刘恒自觉隐藏的十分巧妙,不会轻易被人看出来的。
漪房两手一摊:“直觉。”
刘恒放肆大笑了起来,这个回答倒是取巧。他正想好好和漪房说说话,赶去一天处理政务的疲惫,外面却传来了吴平的声音。
“王上,欧阳大人求见。”
刘恒暗自叹了口气:“让他去偏殿等候。”
待刘恒去了偏殿,漪房便也暗中跟了过去,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探听到一些朝堂上的消息。她找了一个适合偷听的墙角,里面的声音便清楚的钻进了耳中。
“子谦,你为何总爱傍晚来向本王禀报消息?”刘恒心中一直有这个疑问,只是此时才问出来。
“这并无特殊原因,只是臣多在这个时间段闲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