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是相士,自然不能随意扯谎胡言天命,但若只是对那观星师的话再做出另外一种解释,就算是言语上的讨论,自然不算扯谎了。”
“有道理,那我们便可以从焚羽当时所说的话入手,做出另一种解释来。”
“南方七宿,鬼金羊冲前欲发,主惊吓。长乐宫为首,东西六宫其尾,平铺星象与紫薇宫相当,鬼金羊落定欢宁殿。”安素回想道,“当时焚羽便是这样说的,因他说着有趣,我便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了。”
顾闻舟听此一语沉思了许久,才忽的又抬起头来:“此局并不难解,那观星师想来是受了人的指使,故意针对欢宁殿。鬼金羊主惊吓之说确实有理,但星象复杂,需要结合看来的观象很多,并非一星一宿便能说明。”
安素并不懂这些,只是听他这般说,好似有了希望,便高兴问道:“如此而言,你便是已有法子了?可有需要我做什么的?”
“鬼金羊形如朱雀头顶上的帽子,朱雀是贵鸟,鬼金羊又主惊吓,而鸟类在受到惊吓时,头顶上的羽毛会形成冠状。”顾闻舟旁敲侧击的告知安素。
此话说的隐晦,但安素向来聪慧,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了此计,欢宁殿解开禁足便是指日可待了。
向顾闻舟告别之后,安素紧赶慢赶着回到了欢宁殿。在外耽误了好几个时辰,夜愈发深了些,那些值守的侍卫们也放松了下来。宫里大部分人都已经歇下了,宫道上也是寂静无比,安素按着先前出来的路线,再次回到宫里去,只是那宫墙光秃秃的,实在不好攀爬。
“安素姑娘,怎么样?出去这一趟可有找到法子?”后面突然响起的一道细微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说话声。
但尽管声音很小,还是在寂静中将安素吓了一跳,她防备的转过身,便再次看到了扮成“申正清”的邓通。
“你怎么还在这儿?”安素诧异,距离他们方才分别,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有余了。
“奴想着安素姑娘今晚始终是要回来的,若是无人相助,恐怕爬上这宫墙还得吃些苦头,奴便等候在这里,姑娘要回去之时,奴便可助一臂之力了。”
安素面上有些动容,现下已快到冬日,夜晚更是冷得很,他在此处等这么久,竟只是为了将自己好好送回去而已。
“邓通,谢谢你了。”安素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感谢来。
邓通没有应声,只是快步移到安素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便轻松的将她带上了宫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