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风总是带着丝凉意,一阵阵拂过,卷落了树叶,同样也卷落了凌潺练剑后的汗珠。
此时晨光微露,凌潺与陆景行走出府门,便见门前街上停着一辆马车,愉娘此时已上车,陆辞斜靠在马车旁,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草,双手环胸,一把剑就被固定在了手臂与胸之间的位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而陆伯就严肃多了,手里牵着两匹马,见陆景行与凌潺出来,微微行了个礼,然后将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陆景行。
也许是时间尚早,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偶尔一两个从这经过。街道两旁的商铺大多还未开张营业,也不缺乏一些起得早的,此刻正在店里打扫收拾,或是整理货物。
陆辞见凌潺走了过去,将嘴里的狗尾草拿在了手里:“女侠快上车吧,我可是很少当别人车夫的,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那我就多谢你了。”凌潺回了一句。
“凌姑娘不要在意,他就这样,整天没个正形。”陆伯对凌潺说着还不忘斜陆辞一眼,数落着自己的儿子。
陆辞听见陆伯说他,也不生气,反倒回应道:“有其子,必有其父,我没正形,估计你年轻的时候也比我好不到哪去。”说完还一副“你来打我呀”的样子,弄得陆伯不知说什么,只好上脚,结果陆辞一个闪身
就避开了,陆伯无奈的摇了摇头,陆辞却很是得意。
陆景行在一旁看着也不言语,对于这对互揭长短的父子早已习以为常,但是街上的行人却不像陆景行那样,看见这一幕,觉得甚是有趣,不免便会多看几眼。
“凌姑娘见笑了。”陆伯对凌潺说道。
“没事。”凌潺知道这才是真性情,江湖人不拘小节。
凌潺说完后踩着矮凳上了马车,陆景行与陆伯上了马,陆辞也不再与他父亲斗嘴了,将矮凳放入马车内,坐了上来,一声鞭响,马一吃痛便向前跑去,紧跟前面两匹马。
凌潺进去后便看见愉娘身旁放着一个两层的食盒,她正疑惑时,愉娘将食盒外的盖子打开了,对凌潺说道:“潺潺,来吃早膳。”
“陆景行他们还未吃呢,这样不妥吧。”凌潺是一个特别注重礼节的人,这也是她从小养成的,她想着她如今先吃了,待会到了目的地总不能让他们吃她剩下的,那样是对别人的一种不礼貌。可是她却不知这是特
意为她准备的。
愉娘看出了她的疑虑,解释道:“因为今天要出城,所以早膳比平日早,府主不想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