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寒铁打造,寒芒一闪,如同高月冷光,剑身轻薄,却坚韧,盒子下附有一封书信,白依阑打开,是熟悉的字体,还能闻到上面的白檀香。
这剑名为傲月,与欺霜是同一位剑师所铸,听师父说,月儿剑术已有大成,便将此剑,当做凌游赠小姐的及笄礼。
这剑原来是与他的是一对。白依阑抱着剑,脸上是抹不去的笑意。
沐青在一旁看着白依阑表情舒展开来,不在凝重,脸上也渐渐染了笑意,“安宁,我看,那些王公贵族送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全加起来都比不上侯爷送给小姐的这把剑。”
“侯爷是最懂小姐的人,自然送的礼物也最合小姐心意。”安宁说道。“我看小姐晚上都要抱着这把剑睡觉了。”
“就你们多嘴。”白依阑将刚才心里压着的石头暂时放在一边,“把剑藏起来,别让爹爹看见。”
她同宴山居士习武这件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好。别人越不了解她,她越是安全。
白依阑刚一及笄,便有人上来旁敲侧击的打听白依阑的婚事。在京师的人大多看见梅长青将聘礼抬进魏府,知道梅长青早就向白依阑定了亲。他们自知比不上璧玉公子,也并不敢提。而在外任职的官员,却有的对这位新封的明月公主动了歪心思,再加上是魏江桐三女,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求亲的书信便如雪片一样寄了过来。
白依阑是不会看这些的,魏江桐有梅长青这个准婿,自然也看不上这些人,这些求亲的书信给伙房烧火竟然也烧了一个月。
白依阑捡起了傲月,插进剑鞘,打包了一些衣物钱财,摘下头上没用的步摇簪子,用一根绸带扎紧了头发。将包裹和傲月一并背在背上。
“梅儿,你能易容成为我的样子吗?”
梅儿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点了点头。
“好,我不在的时候,你易容成我的样子,待在京师。”
白依阑将沐青安宁叫进来,各自吩咐,出了门,往候府的方向去。
“居士尚在服药,不宜喝酒。”白依阑说道,站在他身侧,心里有些堵得慌。
云知遥抬头,眉一眺,一双眼睛倒映着白依阑的影子。“若是我现在不喝,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喝了。”
他说完,饮完了杯中酒,又斟了一杯。“依阑,坐吧。”
“依阑不敢。”白依阑别过头去,这叫她如何开口。
云知遥早就看出来她心中想法。“依阑。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凌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