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拿着云蚕丝回去便让秦江澜帮她炼制一件云里纱,秦江澜活了八百余年,于炼器上没有多大天赋,但胜在他炼制的经验多,炼个地阶的法器不成问题,因此他收下云蚕丝,仔细琢磨两三日方才动手炼器。
等云里纱炼好后,距离云华道君的大婚仅有三日了。
云华道君大婚当天,主峰大殿挂满了红绸,案几从殿内摆到了殿外,坐满了来恭贺的修士。
林淮竹与即墨微生跟在秦江澜身后,在殿内入座。
普通弟子是没有入席的机会的,本门弟子能入席的也只有各山峰的真传弟子、执事弟子以及云华道君的弟子了。
林淮竹虽然凝视着面前的酒杯,余光却一直往斜对面的人瞟去,看着他与温菀站在红毯边上,宛如一对璧人,心口微微泛酸,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师姐……”即墨微生一看,忙拉住了她想要继续倒酒的手,小声说道,“这会还不是饮酒的时候呢。”
云华道君与灵犀仙子还未行礼。
林淮竹一顿,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她这一桌,忙把酒壶放好,正襟危坐起来,假装方才喝酒的人不是她一样。
待得吉时一到,云华道君与灵犀仙子拜堂完毕,林淮竹才又端起酒壶,一人喝完了一壶。
此酒温醇,后劲不大,林淮竹越喝越清醒,等喜宴散场后,她同秦江澜道别一声,直接飞往两仪峰后山山崖,取出她三十年前在山崖桃花树下埋起来的一坛桃花酒,盘腿坐在树底下,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殷璃,我难受。”夜色沉沉,两仪峰的弟子都各回院落,唯有林淮竹一人坐在崖边,带着浓烈鼻音委屈的说道。
天知道喜宴上她有多想上前告诉秦牧宇自己是谁,想对他说不要娶旁人好不好,想问他是否喜欢自己,她想说好多好多话,最后却只能强压着自己忍住泛滥的情绪,笑着面对他与温菀的低头交谈,心里蔓延着苦涩酸楚的滋味。
“难受就哭吧,我陪着你。”殷璃轻声说道。
林淮竹抱着酒坛,看着酒面上倒映出来她与桃树的影子,一言不发的继续猛灌了几口。
“我才不哭呢。”林淮竹眼神开始有些迷茫,视线变得模糊,脑子已经晕成了一团,大着舌头说道,“有人哄的孩子才哭,我、我又没人哄,不哭,不哭……”
殷璃细细说道:“怎么会没人哄呢,我哄你啊,你放心哭吧。”
“你?”林淮竹酒劲一上来,靠在桃树上,语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