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心情正好,并未注意白婉婷的态度不对劲。
闻言反而微微一笑:“原来是婉婷妹妹呀,今儿天气正正好,我寻思着去街上买些糕点,再去织梦居坐坐。”
织梦居?
又是柳云意?
白婉婷的眼神瞬间暗了暗,语气越发古怪:“还真是羡慕极了嫂嫂,每日不是出门逛街,便是去那织梦居小坐,又或是回你们睿王府共享天伦之乐。
这知道的,当嫂嫂是我们白家媳妇,不知道的,还当嫂嫂仍是睿王府的黄花姑娘呢。”
虽然在笑,可她的眼中,着实没有一丝笑意在里头。
轻舞便察觉到了不对,笑容收了几分,但还是客气道:“婉婷妹妹真会说笑,呆在府里亦无事可做,我不过是想找点乐子打发时间罢了。”
“怎会无事可做?这些日哥哥总流连花街,与那些青楼女子纠缠不休,想来此事嫂嫂不会不知吧?”
轻舞这下就笑不出来了。
白庭玮流连花街的事情,她当然有所耳闻。
虽然她并不喜欢白庭玮,但因为她总是推脱圆房,以及靠着麻沸散阻止白庭玮近她身子,她心里对白庭玮是有愧疚的。
因此就更不会阻止他了。
但这种事情暗地里说也就罢了,白婉婷偏要挑到明面上……这周围都是奴仆,话语传开,当真是不给她留一丁点的面子。
白婉婷见轻舞难堪,越发报以看好戏的架势:“嫂嫂,恕我给你一句劝。你既已成婚,便该好好收心相夫教子,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你但凡有一半的经历花在哥哥身上,哥哥就不至于如此嫌弃你,你也不至于把自己落了个难堪。”
白庭玮究竟有没有嫌弃轻舞,这事不好说。
但白婉婷公然说出来了,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尤其轻舞。
一时间,周围或打扫或整理园子的奴仆们,都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纷纷面露怪异,交头接耳。
这下红玉可听不下去了。
堂堂长安郡主,打小便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就连睿王和睿王妃,都从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今儿竟被区区一个白家的千金,给数落欺辱?
这算什么事!
当即忍不住了:“谁嫌弃谁还不一定呢!才新婚不久就拈花惹草,怎么不反思反思你们白家的家教,倒指责起我们郡主……”
“好个伶俐的小丫头,小姐们说话,有你什么事!”流萤冷声责骂。
红玉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