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闪着寒光的尺子……尺子的两面,分别镌刻着魇宫地图和两只蜘蛛,还有两个人的名字……名字……
恨夏!
嗅蔷!
“恨夏”是魇君的名字……蛛儿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突然大叫起来:“是一个叫‘嗅蔷’的人!魇君想要复活的是一个叫‘嗅蔷’的人……或者蜘蛛!”
“快!有人将那把尺子带出来了吗?快把那个尺子拿出来!”我冲着大家嚷嚷道。
龙戒伸出手,尺子就在他手里。
我一把夺过,翻过尺子,指着尺面上并肩趴着的两只蜘蛛和蜘蛛脚边的字,兴奋地说:“既然恨夏就是魇君,那么这蜘蛛和名字一定是魇君所刻……”
“也有可能是这个叫‘嗅蔷’的人刻的。”寄城说。
“不可能!”我非常肯定,脑子在飞快转动,滔滔说道:“你看清楚这两只蜘蛛的神态的了吗?悠闲自在,却又情意绵绵……”
“哈!”寄城怪叫出声:“美意,你知道什么是‘情意绵绵’?你那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美意形容得很准确啊,这两只蜘蛛看上去……确实是这么回事。”龙戒蹙眉,颇为严肃地说。
“不要打岔!”我说:“魇君一定是喜爱着这个叫做‘嗅蔷’的蜘蛛,可惜,当他带着蛛儿、丝儿藏身在此、挖掘雪魇宫的时候,这个嗅蔷已经死了,但是留下了他的雪魇滴,这才是魇君偷偷挖湖、保存雪魇滴、囚禁众人、施用‘心养’之术的目的——他要将他这个喜爱的朋友复活!”
我话音刚落,众人仿佛受了惊吓,陡然噤声,无人应答。
我举着尺子,脑子仍在拼命转动,我继续道:“这把尺子是魇君的工具之一,魇君在尺面上刻下地图和对方的名字,以提醒自己时刻不忘复活这个叫‘嗅蔷’的人,这个人如此重要,这把尺子自然也如此重要……可是魇君为什么没把它带走呢?”
“没来得及,或者,已不再需要。”寄城接口道。
“因为这个‘嗅蔷’即刻就要复活了。”谈冰尖着声音道。
“他若用心养仪式‘以心养滴’,用他人的心房滋养这雪魇滴,为什么还要将我们的器官取走、置换?”谈冰问道,突然脸色一变,瞪直了双眼,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原来……原来他要用挑选出来的不同的器官和滋养后的雪魇滴……拼凑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一定是这样的!快!快打开这封闭的囚室!”谈冰